他依然和当年一样有自己的骄傲,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眼前的人面前示弱,可这一刻,他是真的感觉到,钟知想让他死,又或者是,想两个人一起去死。
望着身下的人脸上流露出的痛苦表情,男人疯狂扭曲的眼神动了动,手终于松开了。
谢关雎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喘息的机会,疯狂地咳嗽起来。
他弯成一团,喘着粗气,试图从男人身下挣扎开去,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却因为他的剧烈挣扎,而无法避免地起了反应。
那双死死盯着他的眸子也越来越幽暗,直到被疯狂扭曲的情欲席卷。
朝思暮想了八年的人,如今躺在钟知的身下,他想去占有,想去侵占,想去咬伤对方,想去喝对方的血。
钟知低头咬了上去,一下子咬在谢关雎的嘴唇上。
502不忍直视:【完了,又要被强吻了。】
谢关雎也一脸惨不忍睹:【你以为我想吗,他的吻技真的很差!】
谢关雎没办法发出声音,只能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两片冰凉的嘴唇含住自己的下唇,反复舔舐啃咬。他的下唇很快就被咬出些许鲜血来,血腥味弥漫充斥两个人的口腔。对方的舌头很快伸了进来,比起当年那个青涩的吻多不了什么技巧,只是一味在他口腔里肆虐横扫。
谢关雎被压在沙发上,一双手被捉住压在头顶,背后深深陷入沙发,胸膛上压着钟知的胸膛。
两个人的衬衫被c,ao弄开来,几颗扣子消失在沙发缝隙,肌肤很快相贴,偶尔擦过的胸膛肌肤和r-u尖令两个人浑身燥热。而谢关雎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双腿想要挣扎,也被对方胯下高高挺起的灼热某物给逼得无法动弹。
这个吻太过攻城略地,谢关雎嘴角很快挂上晶莹的津液,这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他的舌尖被对方反复纠缠,吸得发麻,把灵魂都要吸出来。
钟知疯狂地去吻住他,手指从他脸颊上一路往下,摸到他的脖颈、锁骨、胸膛,然后往下。
谢关雎感觉自己胯下隔着一层布料,一下子被对方修长冰凉的手指握住。那感觉犹如滚烫的东西一下子碰到了某种冰凉,简直冰火两重天,令他猛地激灵一下。
他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伸手去握住男人的手腕,并同时挣扎着偏开头去,躲开了男人疯狂的吻。
他眼底无措一闪而逝。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钟知也静止了。
“不愿意?”钟知冷哧一声:“既然做了交易,就应该履行才对,放心,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他看到谢关雎眼睫仿佛颤了颤,眼底露出一些挣扎的情绪来——
这个人是也被他恶毒的语言伤害到了吗?原来这个人也会痛吗?那么正好,这正是他想要的。这个人越是伤心难过,他才越是开心。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可是他却更加痛。
钟知居高临下地瞪着谢关雎,冷漠地掰过他的脸,说:“不继续吗?你不是还缺很多钱吗?刚才那是一百万,接下来还有九百万……”
“九百万……你想要我做什么?”
钟知冷笑道:“我还没想好,上床?如果我说让你和我上床呢?”
谢关雎脸色发白,闭了闭眼睛——不该是这个状况的,他已经决定远离这个人的生活的,既然远离做不到,那么至少要做到让这个人不再对他有任何留恋。钟知再继续和他纠缠,只会如同当年一样,受到伤害的是钟知。
而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我……当年,我……”谢关雎喉咙滚了滚,努力开了口。却像是无法鼓起勇气一样,半天没能说完这句话。
钟知一瞬间静了静,冷冰冰的手摸了摸谢关雎的脸,冷声问:“说清楚,你什么?”
他眼底霜寒冷意一片,其中涌动着隐隐有某种不可名状的别的情绪。
他不是没有想过,或许这个人是有苦衷的,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谢关雎擦了擦嘴角,将嘴角令人羞耻的津液擦掉,他哑着声音说:“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我愿意赔偿,虽然我现在的确也没有什么可以赔给你的……”紧接着极为艰难地说,“……我可以陪你上床,如果你希望的话。”
他说完,感觉身上的人视线彻底冰冷了下来,仿佛所有的残存希望都被熄灭得一干二净。
——对不起。
钟知没有想过,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等到的居然只是一句对不起。只有一句“对不起”和可以“赔偿”。那赔偿还是甘愿用上床来赔偿。
他觉得胸膛破开了一个大洞,根本不知道哪里在流血,就是浑身剧痛,被吹得发冷。
是不是他当年经历的一切,在这个人眼里,全都只是无关紧要,能够用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撇清干系?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如同一记耳光打在了钟知的脸上。
也是,仔细想起来,这个人倒真是没有做错什么天大的事情呢。又没有杀人放火,又没有抢劫强j,i,an。这个人,不过是在少年时期,把他当成玩具,施舍了他一段时光而已。
而他怎么样了呢,他错把这种假象当成救命稻草,抓在手心里,手心出血都不放开,恨不得这个人从此只看着他一个人。是他太可笑了,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