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禁卫军已提剑砍了上去,这些人皆是皇上精挑细选的大内高手,下手向来狠毒无情,何况徐海双手被束毫无反击之力,电石火花之间脑袋就搬了家,落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下,污血溅的四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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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国求荣的徐海已死,头颅被悬挂在高高的旗杆上示众三天,以祭奠那些逝去的亡魂。
除此心腹大患,秦穆也了了一桩心事,之后便安心养伤不再理会军中之事,好菜好饭的吃着,看起来倒是逍遥自在。可魏子阳与薛天却忙得不可开交,召集众军医太医商讨解毒之法,应对之策。
薛天对乌鹊知之不多,魏子阳却再清楚不过了,一旦毒发那便是死路一条。
“草民参见王爷!”
“魏公子来的正好,来来来,陪本王下几盘。”
秦穆一身睡衫懒懒散散的靠在软榻上,吃着点心喝着茶,好不惬意。魏子阳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想的开,都到了生死关头竟还有心情下棋。
“王爷,您的身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想那么多做什么。来,下棋。”
魏子阳有些气恼,没有举旗而是把棋盘都一起收了,回过头问:“王爷可曾听说过金蝉寺有一镇寺之宝金焕丹?”
“自然听过,怎么?”
“听说那金焕丹是一位得道高僧炼制的,可解百毒,说不定”
“魏公子有心了。”秦穆笑的柔情似水,轻声问道:“若是本王真的死了,魏公子可会伤心?”
“这种时候王爷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是说那金焕丹,王爷马上派人去取说不定还来得及。”
“罢了罢了,问了也是白问,知道你不会伤心。”
“谁说我不会伤心?”魏子阳口不择言,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忙道:“不光我伤心,秦国大军十几万将士都会伤心。”
一句话把秦穆的心情搞的七上八下,最后好生的失落,“一年前二皇兄重病不治父皇就派人去金蝉寺求过金焕丹,听主持说那金焕丹早已被别人服下,这世间再无第二颗了。”
竟然只有一颗?为何主持从来也没有说过?魏子阳只觉得愧疚难当,若如此算下来岂不是自己害了秦穆的命?
“这是天要亡我!”秦穆苦笑连连,“人,又何必去跟天斗!”
“一定会有办法的对,曹元,他手里一定有解药!”
秦穆随手拈来一封书函放在桌上,“曹元今早派使臣传来的书信,你看看吧。”
魏子阳打开细看,短短不过几十字看的咬牙切齿,心里把曹元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个遍。
信中大意是,听闻九王爷身中剧毒,陆国愿出解药相救,欲求解药请亲派使臣前来商谈一切事宜。
信中虽然没有写明,但谁都看的出来他这是要趁火打劫,而且这一劫肯定便宜不了!
“依本王估计,曹元这一颗解药至少要三座城池来换!”
魏子阳咬着牙骂道,“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秦穆被他的话逗的一笑,叹息道:“用秦国几万百姓的性命换本王一命,这种赔本的买卖本王怎么会做?”
“那,那怎么办?”
“来,下棋!”
“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情下棋!”魏子阳心烦气躁,几下撕了曹元的信,狠狠的摔在地上,再见秦穆一脸无所谓得表情更是火大,转身就拂袖而去,“我不会让你死的!”
秦穆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笑了。
多么相似的场景,两年前自己对别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历史似乎在重演。
☆、二十:
在这种时候拜访敌营,这完全不在魏子阳的计划之内。毕竟在陆国多年,这军中又有不少人常出入皇宫,难免会碰到旧识,万一运气不好被人识破身份也不无可能。
可此时他却这么做了!
在魏子阳的提议下薛天派遣了两位使臣前往敌营,魏子阳就是其一。
陆国接待使臣的规矩毫无礼数可言,命人在雪地里将二人脱衣搜身之后才准入营。
死冷的寒冬天,大风呼啸而过,身上仅剩一件单薄的里衣,那股子刺骨的冷几乎让人瞬间失去知觉。而那些敌兵还在不紧不慢的一件件检查衣服,生怕哪个缝隙里藏着毒药一样。
为了求解药,魏子阳忍了!任他们无礼之后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在陆国大军的窃笑声中一步步进了营地大门。
时隔多年,魏子阳对曹元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个常胜将军的名讳上,此时一见才依稀想起昔日陆央对此人的种种赞誉与欣赏。从那字字句句的言语中不难听出陆央对他这个儿时的玩伴到底有多信任。
也许正因为如此,曹元才会大权在握,年纪轻轻就凌驾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秦国使节来访真是有失远迎!”
年纪老迈的使臣被冻的此时还没缓过劲来,强撑着说了一句,“曹将军有礼了!”
曹元未让座未让茶,居高临下,满脸不削,很是让人不爽,“请问阁下可是秦国尚书府王大人?”
“正是在下!”
曹元又把视线转向一直安安静静站在身后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不知这位是?”
“只是下官的马夫而已。”
“马夫?”穿着打扮倒是像,可这眼神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曹元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秦国竟会派一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