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荣小姐,求你放过我。”
袁玉婷连声求饶。
她心里苦啊。
她出卖荣雪衣那一刻,就知道荣雪衣不会放过她,可是只要沈冰月把荣雪衣杀了,自己就没事了。
可哪里想到,那个沈冰月不知抽什么风,来的时候好像要把荣雪衣谢雨五马分尸,结果轻描淡写就走了。
现在把自己留下,荣雪衣能放过自己才怪。
以荣家的做事风格,自己必死无疑。
袁玉婷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会去跟宋琬儿较劲,跑去领头黑沈冰月,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放过你?要不是有谢雨一块表,恐怕我现在尸体都凉透了,放过了你,我还叫荣雪衣吗?”
荣雪衣向谢雨使了个眼色,谢雨一把捂住袁玉婷的口鼻,袁玉婷眼睛瞪大,手脚不断挣扎,可是无济于事。
“这是什么?”
荣雪衣突然看到茶几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玻璃瓶,拿起来打开瓶盖,一股药香扑面而来。
“是治伤的药。”
谢雨突然道。
荣雪衣皱眉看向一米之外的谢雨。
“你又知道了?”
“这……当初沈轲给我治伤,用过这种药。”谢雨不好意思的道。
“这么说,是沈冰月留下的……”
荣雪衣皱了皱眉,看向已经快窒息而亡的袁玉婷。
“放了她吧。”荣雪衣道。
“小姐……”
“算了,放了她。”荣雪衣再次道。
谢雨疑惑地看向荣雪衣,这可不是自家小姐的风格,以往碰到袁玉婷这种出卖她的人,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不过谢雨还是放开了袁玉婷。
袁玉婷赶紧大口喘气,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不断咳嗽。
“今天放了你,希望你不要出去胡说八道,否则……后果你清楚。”荣雪衣冷声道。
“是是是,荣小姐,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知道。”袁玉婷连忙道。
“滚吧。”
袁玉婷赶紧拉开房门跑了。
“沈冰月从这里离开,如果我们杀了袁玉婷,就给她留下一个把柄,对我们不利。”
袁玉婷离开后,荣雪衣对谢雨解释了一句。
可是这个答案,别说谢雨,连荣雪衣自己都不信,沈冰月要对付她们,还用得着把柄吗?
刚才她们就已经没命了。
“小姐,沈冰月的武功太恐怖了,难怪她能从荣柴的别墅全身而退,还让荣柴俯首帖耳。
今天她放过了我们,我们还要对付她吗?”谢雨迟疑地对荣雪衣道。
“当然要。”
荣雪衣毫不犹豫地道:“现在是家族继承权之争,荣家财产,本来就该属于我们大房。
我哥死了,还有我这个长女在,凭什么传给其他荣家子弟?就因为我是女儿身吗?
何况沈冰月帮助荣柴,如果拿到了了荣家继承权,到时候荣家的财产还不知道信什么呢。
家族产业,岂能容外人染指。
不管沈冰月武功多高,就算死,我也绝不认输。”
如果家族产业落在外姓手中,那荣氏子弟还不如全死了算了。
“可是小姐,我们现在对付沈冰月,可能面对的不止是沈冰月的武功。”谢雨道。
“还有什么?”荣雪衣看向谢雨。
“沈轲。”
谢雨道:“沈轲把我的表,直接就送给了沈冰月,而沈冰月为了沈轲的世纪公司,可以说也是不遗余力。
看起来,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妹,但似乎比亲兄妹更加亲密。
如果我们对付沈冰月,沈轲绝不可能袖手旁观,到时候我们可能会面对和沈轲的生死相搏。”
“那又怎样?”荣雪衣满不在乎地道。
“小姐,你真的觉得不怎样吗?上次在会馆外,沈轲为了救我们,身陷死地,在监狱,你和沈轲琴箫合奏。
后来小姐直接撤销了对世纪公司所有的图谋,说什么只对付沈冰月一个人,不牵连无辜。
小姐,你对沈轲真的没有感觉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他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怎么可能对他有感觉。”荣雪衣立即道。
“真的?那太好了。”谢雨突然高兴起来。
“你开心个什么玩意?”
荣雪衣一愣,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我还没问你呢,上次你回来,我记得你受伤部位是在你的隐私部位吧?
你刚才说是沈轲给你治伤,还用了这种伤药,这药可是外敷药物。
你受伤那么重,自己应该上不了药吧?
这么说……”
“小姐,你别说了。”
谢雨赶紧止住了荣雪衣的话。
当时自己昏迷着,如何知道沈轲怎么给自己上的药。
这些日子,谢雨都不敢想。现在荣雪衣说出来,眼前都有画面了,顿时面红耳赤。
“小姐,你手和背都被蚕丝割破了,我给你上药吧,这药效果不错,治外伤效果很好。”
谢雨赶紧岔开话题。
荣雪衣也感觉肌肤割破的部位,火辣辣的疼,脱了衣服,躺在沙发上,让谢雨上药。
“小姐,刚才我说的问题,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沈家兄妹的感情,超出我们的想象。
如果我们对付沈冰月,肯定会和沈轲生死相见,到时候,你真的能对沈轲下手吗?”
荣雪衣趴在沙发上,看着地毯上的绒毛,过了许久才开口。
“能,肯定能。别说我对他没好感,就算我真喜欢他,关系家族产业,我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