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贴在他耳边,悄声低喃,“傻。”
“我喜欢你就行了。只要我喜欢你,你不讨厌我就好了。”
“...因为我只要我爱的人。”
声音轻得微不可闻,却偏偏透过薄薄的耳翼,一字不落,悉数传入心间。
眼睛终于闭紧了,泪水涟涟流个不绝,滚烫的,带着烧灼的刺激感,尽皆浇在了纪亭榭的皮肤上。
他猛地一震,竟不能平静。
再发声,却已带了几分嘶哑,“你明知道我不能给你,为什么不能放弃?”
顿了几秒,感觉到粘在皮肤上的泪水仍带着余温,纪亭榭却慢慢冷静下来。
“你试试,可以吗?”
怀里的人此时抽噎的细微颤抖都停止,眼泪也不再渗出,一下松开了手。
“不可以。”
已经哑掉的嗓音不复轻柔,语调低沉,却带了强烈的怒意。
眼睛直直盯着他,眸中几乎燃着炽热的焰火,几乎一字一顿。
“我来,什么都我来。”
“...难道这都不行吗?”
祁烨艰难开口,每说出一个字,心里都仿佛在泣血,喉咙都摩擦得生疼。
刚刚止了的泪水倏地掉个不停,一滴一滴,顺着他的脸滑过脖颈,甚至是j-i,ng致的锁骨。
“你...”
“你真的...太欺负人了。”
祁烨再说不出半个字,不能自抑地捂住脸,无声地哭噎起来。
纤细的身体一颤一颤,略微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怜人之至。
看着眼前的人,哪里像个成年的男人呢?怕是娇嫩的婴孩也不为过。
纪亭榭一直僵硬挺直的腰背终于松了下来。
他抬起一直平放在双膝之上的手,慢慢放在他的肩。
一下一下,很柔的力度,细细地安抚着。
又看见他头顶松软的发,突然好奇他的头发和人,是不是也一样软得不可思议?
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