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高声说道,然后手掌一搓一扬,沈光写的那张字条就被他搓得稀烂,飘散于风中,没有半点纸片留下。
“将军,你这是?”
牙兵们大为不解,将军口中价值金山的字条就这般不要了,这万一要是以后那位沈郎君反悔了呢?
“沈郎为人,某信得过,何需这字条,平白污了某和沈郎的情义。”
李嗣业目光扫过身边那圈牙兵,接着让人取了坛烧刀子,分与牙兵们灌入水囊后道,“这酒便是沈郎亲自酿的烧刀子,某今日高兴,便宜你们了!”
牙兵里有人连忙喝起来,随后脸涨得通红,还有呛得厉害的,李嗣业端坐在马上,捧着快见底的酒坛,喝了一大口后道,“儿郎们,随某回焉耆!”
酒意上涌间,脸色酡红的牙兵们纷纷呼喊起来,然后打马跟上了自家将主,在夏日的野风里驰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