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朔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倒是大概明白雪人的情况了。
左边这些,讲得是雪人部落是怎么迁到这儿,在这儿生存的一些事儿,算是右边的故事背景。
右边这些,主人公就出场了。
主要讲这个作画的雪人,怎么出生,怎么长大,然后又怎么目睹被灭族,再复仇的。
后来,这雪人遇上了一个蓝眼睛的姑娘,两人之间的事儿,估计不仅仅是教画画那么简单,这还没画完呢。”
其他三人点了点头。
随后问道:“林朔,你有没有觉得,这画里的女人,我们好像似曾相似?”
“有吗?”林朔左看看右看看。
周令时一看这情况,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他认识林朔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这位猎门魁首是典型的少年老成。
明明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心思城府却跟四十来岁似的。
难得,看到他有这么心虚的时候。
这才让周令时想起来,自己的师傅,其实是个年轻人。
“还装。”只听说道,“不就是那个憋着要送你一份大礼,让你好好想想怎么谢她的女人吗?”
“哦?还有这事儿呢?”周令时一下子就来了兴致,“苏家主,您好好说说。”
“没这个心情。”淡淡说道。
“咳咳。”周令时咳嗽了两声,笑道,“其实没事儿,苏家主,您跟我师傅那是门当户对,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比苏家主您更好的。
咱师傅眼睛又不瞎,对不对,师傅?”
“嗯。”林朔轻声应了一声。
“师傅,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能大点声儿吗?”周令时说道。
“我眼睛不瞎!”林朔放大了音量,然后恶狠狠地瞪了这个自己的二徒弟一眼。
“对嘛。”周令时笑了笑,扭头对说道,“苏家主,听到没?您别生气了。”
周令时安抚完,又看向了林朔:“师傅,既然您眼神这么好使,那您说说呗,这画上的女人,到底像谁?”
“周令时,你在这儿等着我是吧?”林朔翻了翻白眼。
“这山洞已经够吓人的了,咱就说说笑笑嘛,别整那么严肃。”周令时陪笑道。
“确实有点像狄兰。”林朔终于承认道。
“师傅,这个叫狄兰的女人,是不是对您有意思?”周令时问道。
没人回答周令时,不过周令时是个人精,一的神色,心里就明白了,又说道:“那这个雪人到底怎么处置,咱就有说法了。”
“什么说法?”林朔有些奇怪。
“苏家主,对您来说,雪人还是留着好。”周令时说道,“您看啊,这画上很明显了,雪人挺喜欢这女人的。然后这女人又喜欢我师傅。那这么论起来,雪人就是我师傅的情敌啊!那得留着,您千万别让师傅那么轻易就如愿了。”
“我如哪门子愿啊?”林朔问道。
“师傅,对您来说,这个雪人不能留。”周令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看这个女人还教雪人画画呢,这关系有这么简单吗?这女人胃口可以啊,不挑食。这一想起来,我就替师傅您生气。弟子服其劳,回头要是碰见雪人,没别的,我就跟它拼了。师傅您罩着我,不行就补上那么一下。”
“我可罩不住你。”林朔淡淡说道,“你现在都学会离间我和苏家主了,能耐太大了,我这点道行就别嫌丑了。”
“师傅,这不是跟您闹着玩儿嘛。”周令时笑道,“我知道,画上的女人跟那个狄兰,只是像而已,是不是还两说呢。”
“知道就好。”林朔白了这个徒弟一眼,心里很无奈。
自己的大徒弟魏行山,是个喜欢耍宝的家伙,开玩笑。
可是魏行山这个人,林朔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毕竟两人是兄弟情义在先,师徒名分在后。
周令时比为魏行山还大上十岁,林朔本以为他性子能沉稳一些。
一开始确实还好,结果这刚混熟,狐狸尾巴一露出来,也是这路货色。
说他还不好说重了,毕竟四十岁的人,要是搁在旧社会,那会儿结婚早,他这个年纪快能当自己爹了。
林朔很郁闷,心想我这辈子收徒弟,那是道坎儿,真是迈两回就摔两回。
事不过三,下次一定要注意。
林朔心里虽然盘算着这些,但脑子里现在既然有情报,正事儿还是要说的,不能耽搁。
于是他说道:“这个女人,肯定不是狄兰。”
“哦,你怎么知道?”问道。
“狄兰没来过喜马拉雅山区。”林朔说道。
“哦?这个你都知道,研究得这么细致呢?”脸上挂笑,语气很温柔。
看着这个女子的神情,林朔只觉一阵寒气从自己脑门子下来,脊梁骨有些发僵。
他佯装镇定,神色淡然地说道:“这不是我研究的,是杨拓调查的。
当时我们已经知道狄兰的情况了,怕她没说实话,万一她要是在其他山脉也有类似的科研活动,那就麻烦了。
所以杨拓就调查了一下,结果还好,她之前只去过阿尔泰山和阿尔卑斯山。
阿尔泰山的事儿已经解决了,阿尔卑斯山不归我们管。
喜马拉雅山,她没来过。”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