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风黎也不是常人,见这跳僵反手扑来,第一反应就是躲,首先避开了对方的爪子,摸出一把短刀相迎。
跳僵爪子并不长,然而上面却有着重重叠叠的黑雾缠绕,与短刀产生碰撞,砰然炸响,蹦出一窜火星子,眼看手中短刀被那尸气污染,转变成纯黑之色,风黎一声大吼,再度借力飞弹,恰好避开了跳僵口中喷出的那一股尸气。
这会儿我已经压制住了腹中翻涌的酸气,随手抄了一根木质的建材,对准着跳僵肚子上桶去,砰的一声,木材正中目标,这跳僵的爪子也堪堪递到了我的鼻尖,但被我用木头顶着胸口,并不能暴起伸长,只在我眼前来回晃动。
我并未被它抓到,然而跳僵爪子上,却有着朦胧的尸气翻涌,我一不留神,吸了一口,顿觉眼前发黑,脚下打了个踉跄。
好在噬神蛊骤然发威,替我解除了被尸毒浸入身体的隐患,我这才敢壮着胆子与它贴身相博,风黎从旁协助,指尖射出几道银色的光,好似暗器般撞向跳僵的脖子,然而别看着家伙皮囊腐烂,显得腐朽不堪,内中的肌肉却硬如钢铁,银光打在上面,却是铮然有声,根本破不了防御。
这跳僵力大势猛,并不理会风黎的纠缠,反而转动手腕,狠狠砸在我手中的木材上。
咔嚓一声,我手中木棍折断,那跳僵着“嗬嗬”怪吼着,扑向我的胸口。
这玩意手上干燥,浑身仿佛抹上了一层蜜腊,指甲却又黑又硬,宛如匕首,一旦沾上我的皮肤,顷刻间就要开膛破肚,我不敢硬接,唯有跳到一侧,向避开了跳僵气势汹汹的一扑,一个大脚飞踹,猛踢裤裆。
这碎蛋脚乃是我自创的绝技,但凡是遇上男性对手,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然而跳僵毕竟是死物,并无痛觉,这一脚正中目标,然而未及建功,我立刻感到脚拇指一阵剧痛,有种踹到铁疙瘩上的感觉,心中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明显的错误
——跳僵浑身的肌肉组织全部异变,坚硬得很,号称铜皮铁骨,纵然刀劈斧剁也未必能伤,这仓促间的一脚,哪里能对它构成威胁?
我脚发麻,那跳僵体内却涌来一股怪力,逼着我连退了好几步,有一种站不稳的感觉。
别看僵尸平日里行动缓慢,然而一临到生人面前,捕捉到了活人的阳血气息,立刻就能展开疯狂的一面,速度与力量呈几何倍数增长,轻易便将我震开!
我这边刚刚站稳,立刻感到腥风扑面,抬头只见它已经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老牛,嘴里“嗬嗬”地喘着气,比公牛的架势更足。
见势不妙,风黎赶紧跳到我身后,拽着我飞快往后退,边跑边大骂,说狗ri的,这家伙身体太硬,完全破不了防啊。我则心念一动,想出了一个浑招,说不要跑直线,咱们绕着这些建材跑,僵尸的腿是直的,不能拐弯!
风黎点头称是,带着我左拐右绕,绕了几个圈子,果然把那跳僵甩开老远——见那跳僵果然被甩开了,风黎脸上顿时呈现出一些喜意,说你丫怎么想到这招的?倒是挺有办法!
我只好苦笑,回想起了小时候,在外婆家被几条疯狗同时追逐的绝望遭遇。
这会儿楼道中传来有脚步声传来,从后面跑上来几个人,为首的是手执短棍的周坤,以及两个杂志社的年轻人。
看将这头正在追逐我们的僵尸,两个年轻人第一反应就是惨叫,吓得屁滚尿流,又回头折返,重新跑下楼去。
好在周坤还算够义气,见了此物,脸上先是一惊,随后便怪吼着冲来,将手中乌木短棍朝天一束,劈头砸向跳僵的天灵盖。
就僵尸而言,跳僵已经属于进化比较高等的生物,并不在意普通的物理伤害,感应到身后劲风,这家伙立刻将身体顿住,脚尖一个旋转,好似陀螺转圈,爪子尖锐,挥向周坤胸口。
周坤一棍砸在跳僵脑壳上,梆梆作响,那跳僵的身体也随之矮了一截,但却完全不影响爪子上的动作。
挨了如此重击,跳僵仍旧挥动着手臂,爆抓向周坤胸口,我和风黎只好跳回去,一个扣住跳僵左手,一个扣住它右手,死死钳制着跳僵的胳膊。
周坤连挥两棍,棍棍都带着疾风,可痛砸之下,发现跳僵竟浑然无事,脸色便随之一抖,匆忙跳开了两米。
他这一退,那跳僵便“嗷嗷”吼叫着去追,尽管双手被我和风黎钳制着,但那脱水干瘪的四肢中,却骤然爆发出无穷的蛮力,双臂齐挥,将我和风黎生生甩飞了老远。
我后背落地,疼得五脏六腑都在打结,此时心中却有不屈的暴怒意识在膨胀,一个鲤鱼打挺,快速跳将起来,随手一抹,抓到了背囊里的黑狗血,心中一动,急忙将这黑狗血拽出来,也顾不上揭开表面的塑料薄膜,直接扬手一挥,将那黑狗血投掷了出去。
满满一大包黑狗血,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不偏不倚砸向跳僵面门,这家伙反应倒也迅速,立刻挥动爪子来抓,却不料正中我的下怀——跳僵爪子尖锐,犹如尖刀,轻轻一挑,便将盛装黑狗血的袋子挑破。
下一秒,狗血淋头,慢慢的一带黑狗血宛如瓢泼大雨,对准了跳僵面门倾泻而下,那跳僵被黑狗血糊住脸,立刻停下了动作,浑身抖如筛糠,我借势猛冲,一个膝顶,砸向跳僵肩膀,跳僵重心不稳,哐当坠地,被我一脚踩上去,死死压着,难以动弹。
这玩意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