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种热度顺着皮带传到手上,白郴容掌心都仿佛在烧,他拿食指和拇指缓缓摩挲着皮带,防备着唐朔突然发力。
低着头的唐朔嘴唇红润,舌尖扫过嘴角,让仔细盯着他看的白郴容心里一跳。
皮.鞭的把柄在唐朔修长有力的手中转动着,鞭子在风中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当鞭子甩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时,白郴容不自觉地伸进手,然后被迅猛地低下头的唐朔亲了个正着。
他讶异地张开嘴,却发觉那个空着的手掌心里被塞了东西。
“给你。”低沉的嗓音带着x_i,ng感的鼻音,嘴唇上则是有着轻柔的触感。
唐朔在贴着他的嘴唇说话额,不对,他在亲他。
在发现自己手中握着那根皮.鞭后后,白郴容感觉空气中都开始弥散起一种叫人头昏脑涨的甜来。
“为什么给我。”白郴容轻轻问着,再轻轻吻着。
“嗯......”唐朔却是轻吟一声,半跪在白郴容身前,眼神幽深地看着他。
那种眼神,白郴容无法形容,他只觉得令人窒息。
一只手抓住皮带将唐朔牢牢制住,一只手作势扬起鞭子,白郴容打量着唐朔的反应。
唐朔坦然自若,眼角眉梢的柔和弧度,不知为什么让白郴容想着了一个怪腻歪的词——“宠溺”。
......好像不太对。
于是白郴容晃了晃鞭子,在唐朔毫不畏惧的目光中将鞭子一扔,躺回了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怎么了。”唐朔一愣,他思索一下,又想到了什么,“我这伤又没什么。”
白郴容眉梢一动,他心里倒好笑起来,这唐朔是在盼着被他打么。
“哼,这些东西都是别人的,指不定用过好多次了没洗脏死了。”
他拿一贯的傲慢语气说道。
然后他就听到唐朔的低笑声。
“我知道了。”他淡淡答道。
......
在通往某个去处的小道上,白郴容走着走着,总是忍不住去看唐朔。他心里一直在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又不想问出来。
什么“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我不喜欢那样玩啊,我不是那种人啊。虽然有很多纨绔喜欢那样玩,但我不是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喜欢。
白郴容心里怪怪的,但对着一脸平静恍若无事的唐朔,他又生出些不满。
到底是谁想那样玩啊。
“就当我是为了你的伤着想吧。”白郴容故作无奈地叹口气,刚想说话,就被唐朔一把捂住了嘴。
两个人躲在了一颗树后,静静等待着来人的出现。
他们两个在往白升猿那边走,现在碰到的很大概率就是白升猿的人。
很快,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小拨人。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帽子,一副侦探打扮的中年男人,他抬抬帽檐,对身边人说着什么。
“安国儒。”白郴容动动嘴唇。
这是白升猿的人没错,白郴容小时候见着这个人,也是得喊“叔”的。
一行人缓缓走过去,白郴容屏住呼吸,不去看他们,而是看向脚下。
他发现脚下有截小树枝,不由想到了一些剧本中偷听者踩到树枝从而被发现的可笑故事。
他正想着,耳边却突然响起“咔嚓”一声。
唐朔的脚放得好好的,忽然间上前一步,踩了上去。
???
!!!
唐朔平静的样子令白郴容牙痒痒。
四周一片寂静。
白郴容知道安国儒不是没发现树后有人,而是不废话地掏枪对准了树。
那整齐划一的掏枪声就是证明。
白郴容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愤怒地推开唐朔,嘴里喊了一声“安叔”从树后出来。
并不熟悉的声音从树后传出来,安国儒稳稳地托住枪身,直到看清树后那个出来的人是谁,他才猛得挡在手下身前,急忙喊了一声“放下”。
微微出了点冷汗,安国儒再次确认身前这个风尘仆仆、脸色不大好却依然俊美脱俗的年轻人就是白家少爷——白郴容。
绕是握了多年枪的手也不由抖了一下,安国儒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人会在节骨眼上离开白举鹤的身边。
“白少爷”他打了个招呼,主要是给没见过白郴容手下提个醒。虽然白郴容长得和白升猿有那么几分相似。
白郴容点点头,等所有人放松警惕后往树后喊道:“唐朔!”
安国儒心里又是一惊,他脸色复杂地看着从树后转出来的青年。
英俊不凡,气度自若。果真是唐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