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竟然还碰上了魏子廉执勤,魏子廉手执长戟站在营门口,横戟阻拦着归季友进入,冷声说:“盟主有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归季友认识魏子廉,因着魏子廉家里有钱,可以说富得流油,十分出名。
归季友便对魏子廉说:“怎么?魏公子什么时候竟有这种癖好,跑到这里来守大门了,这是有瘾不成?!”
魏子廉昨日里才打过架,心情本就很不爽俐,如今听到归季友这么说,当真想要狠狠揍他。
归季友说:“我今日来此,便是来求见人主与魏盟主的,并非惹是生非,我们远道从玄阳而来,又同是武家臣子,就算是魏盟主,也没有道理不让我们拜见人主,今日若不让我进去,便不走了!”
魏子廉冷笑一声,说:“归大人爱走不走,若是不走,便赖在这里也行,只一点,盟主有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归季友被魏子廉那“气焰”弄得很是生气,冷笑一声,说:“好哇!魏子廉,不过是一条狗罢了,是了,顶多是一条银钱多了一些的狗,为何如此嚣张?!”
魏子廉一听,心中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归季友又说:“我看你捐的银钱还是不够多,不然魏盟主为何让你守在大门儿,做杂碎呢?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啊!”的大喊了一声,登时跌倒在地上,原是魏子廉一时气不过,怒气冲头,直接给了归季友一拳。
归季友跌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当即便不起来了,就半躺在地上,说:“你们廪津之人,还自称义军,我们使者前来会盟,你们却如此嚣张,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不让我见盟主,便不走了!”
归季友倒在地上,营门口骚动不已,魏满与林让很快就走了出来。
魏满冷着脸,说:“何事?”
众人一看魏满来看,赶紧把方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归季友还躺在地上,说:“魏盟主,我们来者是客,而且还带来了会盟的诚意,你营中士兵却如此无礼怠慢,是不是应当重罚!?”
众人看向魏子廉,魏满则是冷笑一声,说:“客?本盟主怎么没看到客?客在何处?”
归季友一愣,说:“魏盟主,我等乃是玄阳而来的使者,便是交战,也要尊敬使者,魏盟主如此说法,会不会有些偏颇了?”
魏满淡淡的说:“佟贼侵占玄阳,荼毒百姓,侍奉佟贼者便是豺狼虎豹,根本不能算作是人,不是人,又何谈什么使者,何谈尊敬不尊敬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魏子廉,果然是护犊子的,又说:“我营中士兵奉命行事,再正确也不过,为何责罚?”
归季友的脸色十分难看,说:“魏盟主,我们同为武家臣子,岂是我们愿意侍奉佟高?如今佟高占领玄阳,唯有咱们将人主迎回玄阳皇城,才能站稳根基,重夺政权,而且如今三番两次交战,已经死伤无数,倘或盟军真的要挥师举兵玄阳,到时候玄阳城的百姓该如何是好,生灵涂炭在所难免啊!”
魏满冷冷一笑,“啪啪啪”的拍掌,说:“好!说得好!说的当真好听!”
魏满连说了三个好,睥睨着躺在地上的归季友,一瞬间,归季友突然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躺在的并非是军营外的土地上,而是任人宰割的砧板之上。
魏满突然收起了冷笑,面色有些狰狞,语气阴霾的说:“归大人说道的比唱的还要好听,但归大人就可以保证,佟贼接了人主回玄阳,不是准备劫持人主吗?你当我们义军,都是食干饭的竖子么?”
归季友被魏满说的毫无颜面。
魏满冷声说:“归大人,趁着本盟主还好说话,现在立刻离开,否则,本盟主叫人撵你走,到时候颜面不好看的会是谁,你自己心中清楚。”
归季友脸色尴尬到了极点,没成想魏满如此不给自己留颜面,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被人搀扶起来,捂着自己被打青的颜面,转身离开了。
魏满眼看着归季友离开,眯了眯眼睛,突然说:“魏子廉,与我来。”
魏子廉一听,赶紧灰溜溜跟着魏满往营帐去,知道自己又办了错事儿。
魏满、林让与魏子廉三个人来到盟主营帐中,放下帐帘子,魏满便对魏子廉说:“你这个心里跟明镜儿一般的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总是沉不住气。”
魏子廉心中犯怵,一来是他娇生惯养惯了,二来也是魏子廉的自尊心很强,三来魏子廉昨日里才受了气,还不曾发泄。
归季友故意激怒魏子廉,想要趁机混入军营,魏子廉一时忍不住,拳头瘙痒难耐,便狠狠揍了归季友。
魏子廉低声说:“子廉知错了。”
魏满看样子是很生气,今日一定要教训教训魏子廉才行,让他断断这纨绔子弟的架子,免得往后里出了大事儿。
魏子廉一看,从兄是真的动怒了,连忙看向林让,想让林让帮忙求情。
林让则是坐在席子上,对着药典调配药材,根本不看魏子廉一眼,任由魏子廉给他丢眼色过去,都无动于衷。
魏子廉眼睛都快抽筋儿了,林让才注意到魏子廉,很冷淡的放下药典,对魏子廉说:“魏公子,可是眼目不舒服?”
魏子廉:“……”
魏满冷笑说:“今日谁也别想救你。”
便在此时,突听“哗啦!”一声,召典大步从外面冲进来,一脸热汗,死死皱着眉,声音沙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