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车热打铁的说:“人主,除了文书之外,卑将还为人主带来了一个消息,足月之后,魏满贼子打算出城狩猎,因为这次狩猎乃是庆祝夺下汉东郡,所以规模非常浩大,汉东郡大部分兵力全都会跟随狩猎队伍,随行护驾,也就是说……府署城池之内,必定十分荒凉,兵力匮乏,到那时候……”
赵斓已经想到了一个完全之策,到那时候,陈仲路可以趁着城池空虚,长驱直入,而赵斓留在城池之内,负责打开城门,如此里应外合,还怕剿灭不了魏满的军队么?!
亲信殷勤的笑着说:“人主只需要派兵前往汉东郡便可,一切赵将军已经做好打算,绝对万无一失,魏满贼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等他狩猎回来,别说是汉东郡了,就连他的魏营,也是人主您的了!”
陈仲路越听越是欢喜,从起初的不信任,脸上渐渐露出狰狞的笑容,说:“好!说得好!没成想,原来赵将军如此忠心耿耿。”
亲信说:“赵将军忠心于人主,鞠躬尽瘁,全都是为了人主霸业,还请人主明鉴啊!”
陈仲路笑着说:“只等这次夺下汉东,剿灭了魏满,朕便封赵将军为大将军,如何?”
“谢人主!谢人主——!!”
冬狩的声势非常好大,小孔明虽然知情,他们其实并不是要去冬狩,而是要引君入瓮,但是詹玄本人是不知情的,还在着手尽心尽力的准备冬狩的事情。
再过几日,便要出城冬狩,魏满与林让坐在府署之内,似乎在讨论冬狩的路线图,这时候赵斓便准备求见。
赵斓走入大堂,说:“拜见主公,拜见刺史。”
魏满点点头,说:“赵校尉,可有什么要事儿么?”
赵斓拱手说:“是这样儿的主公,冬狩十分隆重,但城池还需要戍守,以防那些居心叵测之徒,不若……请主公将留守城池的事情,交给卑将来处理。”
魏满轻笑了一声,与林让默默的对视了一眼,二人心中都是了然,赵斓必然会提出留守,只有留在城中,他才能和陈仲路的军队来一个里应外合。
魏满装作不知情,说:“这……赵校尉你刚刚加入孤的军队,便让你留守在城中,这似乎不太好罢?”
赵斓赶紧说:“不不不,好的,好的,是极好的!卑将乃是降臣,主公不弃,已经是卑将的幸事,怎么还敢奢求更多呢?卑将愿意主动留守城中,为主公分忧!”
林让淡淡的开口说:“魏公,赵校尉如此拳拳之意,魏公若是还不成全,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岂不是辜负了赵校尉的忠心?”
魏满便说:“好罢,既然赵校尉如此忠心耿耿,那孤……就成全你。”
“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赵斓登时欣喜若狂,趁着磕头谢恩的空档,眼眸中划过一丝狠辣与算计,心中想着,魏满这小儿传闻中多么不可一世,其实呢,不过也是个心思浅的,根本没办法与自己顽手段,只要魏满与大军出城,这汉东不就是自己的地盘子了?
等到陈仲路的大军一到,自己便与陈仲路的大军里应外合,到那时候,自己有功劳,陈仲路必然不会追求自己叛变的事情,反而要高升自己。
日后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便指日可待了!
赵斓只顾着自己欢心,他扣头的时候,也没注意林让和魏满的眼神,那二人又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冷笑且戏谑的看着扣头的赵斓。
赵斓兴致勃勃的退出了府署大堂,魏满见他走远,听不到跫音了,这才笑着说:“一切都按照计策行事,不等几天,陈仲路的军队……便要羊入虎口了。”
林让淡淡的说:“先恭喜魏公了,陈仲路的军队一旦被赵斓放进城中,就等于自投罗网,到时候魏公的队伍必然壮大。”
这年头,扩充队伍除了征召壮丁之外,还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抓俘虏。
陈仲路的军队进入城池,就是自投罗网,到时候全都会变成俘虏,便宜的自然是魏满了。
魏满笑眯眯的说:“孤真是没想到,赵斓竟给孤上赶着送这等子好事儿,孤怎么好辜负他一片心意呢。”
几日之后便是冬狩的日子,赵斓为了装乖,今日一大早,特意便带兵前往城外去巡逻,其实也是给陈仲路的军队踩点。
魏满便趁着赵斓不在,招了联军中的吴邗太守杨樾,与岱州刺史虞子源进城。
杨樾听说魏满找自己,兴致勃勃的进了城,便往府署冲过去,心想着时隔这么久,自己终于又能看到刺史美人儿了,心中还有点小激动……
杨樾翻身下马,冲进府署,心中想着林让的“嫣然浅笑”,还没跑进屋,一个不留神,“咕咚”一声,便撞到了什么人,险些跌在地上。
“啪!”一声,对方一把搂住杨樾的腰身,没有叫人跌在地上。
杨樾定眼一看……
“虞子源?!”
杨樾不知魏满也招了虞子源进府署,一看到虞子源,也不知道怎么的,登时有些紧张。
如果刚才是小紧张,那么现在就是大紧张,不……老紧张了!
魏满带兵进入汉东郡驻扎,联军驻扎在城外,魏满一离开之后,联军之间就没什么太大的互动了,而且基本是各自扎营,平日里也不走动。
杨樾与虞子源分属不同的地方军,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走动。
算一算,从深秋到隆冬,基本没见过两面。
虞子源搂着杨樾的腰身,杨樾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