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看不惯的ion里的男孩,也看得顺眼了,觉得他那头随意抓出来的发型也有种凌乱的可爱,看他撩猫逗狗的招女朋友,再可怜兮兮的求着女朋友的原谅,白慈心里在笑,“don’t give eyes.”
第五年。
白慈已经在哈佛呆了12个月,但他的心态跟刚到哈佛时的完全不一样了。每个月1号成了他最高兴的日子,因为蔺怀安会准时打一笔钱过来。
蔺怀安还是不主动跟他交流,白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和他怄气,也不敢太打扰。只是三月的时候,蔺怀安打过来一通电话,电话里他喝多了,神智有些不清,但他情绪激动的对他说了好多话,说对不起,说他恨他。
那天阳光正好,白慈躲在厕所的隔间,看着百叶窗把阳光切碎泼在瓷砖上。他靠着墙壁,捂着嘴默默的听,然后默默的哭。
之后阮琨和他联系,说他回校办事,看见蔺怀安搂着一个姑娘。
白慈蒙了一下,下意识回复,“你看错了吧。”
阮琨却发来照片。一男一女走在c大的银杏路上,姿态亲昵,阮琨拍得有些糊,但是白慈认得出,那个男人是蔺怀安。
白慈面目冷静的把图片转给蔺怀安,问他那个女孩子是谁。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蔺怀安回复:c大中文系的学生,和你一样。
和他一样。白慈乐了。
和他什么一样?一样被包养吗?
白慈觉得讽刺。他放下手机,走到外间阳台开始抽烟。他的烟瘾不重,只是忽然觉得,烟真是个好东西,不会让他这个时候无事可做。
他原以为蔺怀安是和他一样的。他以为他们是两棵在夏天聊了很久的树,彼此看见对方的黄叶飘落于秋风中,于是互相道别,约定明年再见。他以为他们是有默契的,哪怕分开,却还是在固执的等着对方,他在地球这一端孤独着,他便也在地球的那一端守着孤独。
原来他没在等他啊。原来他有人陪伴,有人与他共度良宵。原来“春草明年绿”的下一句,不是“王孙归不归?”。
白慈刚见好转的失眠彻底恶化了。
他摘掉了戒指,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们分手了,蔺怀安这样也没有错。也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伤心,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时候白慈成了唯心主义者。他觉得自己意志强悍,可以抵受住任何j-i,ng神摧残。
他买了一把美工刀,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小臂上来一刀。
他不是自虐,也没想报复谁,只是单纯的转移转移注意力。
他还是有理智的,美工刀并不算锐利,割出来的伤口也不深,轻微的痛感有助于他保持清醒,控制好力道有时甚至不必出血。
但他发现依赖上这种解压方式后,自己的频率有点不可控。他最开始还只是把刀放在宿舍公寓,后来他就直接随身携带,甚至有一次在课堂上他好好听着课,忽然抽出刀给自己来了一下。他习惯x_i,ng的坐在前排,当时他明显的看到,正讲课的老师都愣了一下。
白慈同时也开始了爆发式的自_w_e_i,几乎像是个病情汹汹的sy患者。
过于频繁的自渎,他能感觉到身体不适,但是他一边内心焦灼,一边乐此不疲。夜深人静时,他就一边看着经济学的各类公式,一边快速的捋动自己的下体,他比蔺怀安还要狠,有时甚至借用绳子等道具辅助,或者就骑坐在椅子上,lu 开y-inj-in-g包皮使之b-o起,再坐压在会y-in和椅面中间,晃动着身体摩擦,直至。
是真的疼,白慈下体有时候会流血,高潮时,他激动得打摆子,平复之后,他就在无数个深夜里蜷缩着哭泣,也是那时候他才会承认,他其实是伤心的,从分手那一天起,他就开始那样的伤心。
那段时间,他的心理状况、生活规律都开始严重崩坏,他去读帕特里克·卡恩斯博士的书,去求助医生和心理医生。他耐着x_i,ng子去听着专业医护人员说话,一边听,一边在脑子里听两个声音打架,一边的理智告诉他接受治疗遵从医嘱,但另一边的本能告诉他下坠的失重感没什么不好,就让他就此烂下去吧。
白慈想过去找别人慰藉自己,有时候他甚至发疯了一样想。
就找个人把他填满就好,谁都可以,就找个人带他走吧,随便一个都行。
他记得他跟姓秦的男孩z_u_o爱时的那种畅快,那种悖德的释放感,也曾救他于水火。
这并不难。y-in郁冷艳的东方气质,留着长发的美丽男人,向他献殷勤的男男女女太多了,只是打炮,他甚至无需撩拨就有不错的人选。并且,那时候白慈由内而外流露的感觉已经很不对劲了,很多爱好者都来勾搭过他。
可白慈什么都没有做。
他总能想到蔺怀安,想到电话里蔺怀安为他那么那么的伤心过,他就生出了漫天的胆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白慈去重看《顽主》。八十年代的中国老电影,自由度让人乍舌,那里有一句台词,他痛苦的时候就默默跟读,念给自己听:
“不要过早上床,熬不住了再去睡,内裤要宽松,买俩铁球一手攥一个,黎明即起,跑上十公里,意念刚开始飘忽就去想河马想鳄鱼,实在不由自主就当自己是在老山前线一人坚守阵地,守得住光荣,守不住也光荣。”
不,他想。如果守不住,那没什么可光荣的。
白慈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