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先送林婧去早早为自家人留好的雅间,这时候兄弟姐妹们都已经各自找好了赏灯的位置,一边品茗一边赏灯。
林媛手提那盏刚得的琉璃灯,正坐在奶娘身上,由着奶娘喂她吃点心,小嘴一鼓一鼓像只可爱的小仓鼠,见林婉进来,便从奶娘身上下来往林婉身上扑。
林婉却没有与往常一样抱起林媛,而是拿出帕子先给林媛拭了拭嘴,尔后牵起林媛的小手道:“囡囡姐姐就在隔壁,媛儿想了想去找囡囡姐姐?”
林媛用力点头:“想,媛儿喜欢囡囡姐姐!”
虽说林媛年龄小,除了那些经常能见到的人,几乎很快便能忘记见过的人,不过囡囡却是她隔三差五便能见到并会陪着她玩的“姐姐”。
虽说林婉回了震南侯府之后,被蔡氏或唐氏带着参加了不少聚会认识了不少闺秀,但是囡囡却是林婉在京城唯一的闺蜜,加之林婉认了毛宴秋和卫氏做义父母,与囡囡的关系自是更上一层楼,两隔三差五便要见上一面。
林媛爱黏着林婉,搬入青云居之后更是几乎寸步不离林婉身边,故而每次林婉与囡囡见面,林婉身边总会跟着林媛这条小尾巴。
也许是爱屋及乌,每次囡囡都会很有耐心地陪着林媛嬉戏玩耍。
囡囡便也成了除了府中姐姐,林媛唯一记得的“姐姐”!
林婉直起腰看了眼雅间里的兄弟姐妹,对着春草使了个眼神,让她留在雅间里替她照顾兄弟姐妹,尔后便牵着林媛的小手带着冬雪出了雅间。
林婉在雅间外稍顿了片刻,便先去了左手边的雅间,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清朗“请进”便推门而入。
雅间里面的人便是谢绝震南侯府之邀,没有去震南侯府过中秋的叶清。
“大哥,来此观灯怎地还带着书?你也不怕看坏了眼睛?!”进了雅间一眼便看到叶清手中拿着的书,林婉不由嗔道。
叶清有些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我也是刚从街上观灯回来不久,这才拿起书看了没两页,哪里便能看坏了眼睛,更何况这雅间的灯火如此明亮!”
跟着林婉过来的冬雪,关注的东西与林婉完全不同,进屋便被靠墙放着的几盏花灯给吸引了注意力。
在林婉与叶清说话的当口,直接扑向金旺问明花灯的来历,过来拉了拉林婉指着那一排数盏花灯赞叹道:“姑娘快看快看,大公子赚了好多花灯!”
听到花灯二字,林媛便提了提自己手中的花灯,自豪地说道:“彩虹灯灯,二哥赚的!”
林婉听了直摇头,好笑地看了眼林媛,便让冬雪先陪着林媛玩一会,自己与叶清还有金旺聊起叶家在京城置办的产业。
平日里林婉并没有太多的机会见叶清,这还是第一次与叶清谈起这事。
林婉也没在叶清这里多做停留,大致问过此事,便留下冬雪,让她与金旺说说话。
虽说大家都在京城,冬雪与金旺这对父女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多,大过节的,自是要给他们一个相聚说话的时间。
香满楼虽说在二房名下,在外人眼里却依然是震南侯府的产业,敢在香满楼闹事的人不是没有却并不多,更何况楼道上还有他们带过来的护卫,并不需要冬雪跟在身边侍候。
当然真要有什么事,身上没有功夫的冬雪也顶不了什么事。
林婉出了叶清所在的雅间,便转向往右边去,右边第二个雅间便是林婉给毛家安排的雅间。
“哎呀,婉婉,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晚一刻过来,我可是要冲去隔壁逮人了!”林婉刚带着林媛敲响雅间的门,门便被囡囡从里面打开,囡囡嘴里说着责备的话,脸上却满满的都是笑意。
雅间里只卫氏带着一双儿女,这样的日子作为锦衣卫副统领,毛宴秋不可能陪在家人身边。
林婉带着林媛进了雅间先给卫氏行礼问安,又抱了抱只比林媛大半岁的毛臻伟,这才在卫氏身边坐下,一边赏灯一边说话。
卫氏看林婉姐妹过来的时候,身边连个侍候的人都没跟着,不由微微蹙了蹙眉:“虽说香满楼是震南侯府的产业,你也不能独自一人带着媛姐儿走动,若是有个万一,连个帮把手的人都没有!”
林婉知道卫氏是担心自己,连忙笑着解释:“出来时带着冬雪,刚先去了大哥那个雅间,便将冬雪留在那里与旺叔说说话。义母放心,楼道上有我们带来的护卫出不了事!”
卫氏爱怜地拍了拍林婉的手,看了眼正被囡囡投喂的林媛,不由轻叹一声。
林婉心里明白卫氏这声叹息背后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义母无需为婉婉担心,婉婉过得很好!祖父祖母都很疼爱婉婉,二哥也很关照婉婉,府里的姐姐妹妹们也很好相处。”
卫氏看了林婉一眼,眼里依然难掩心疼,她自然知道震南侯老夫人蔡氏对林婉的疼爱,可祖母总归是祖母,哪及得上亲娘的疼爱?
“好了,今日咱们不说那些个扫兴的事。”卫氏又拍了拍林婉的手,将话题引向压水泵。
自墨香街叶家的宅子修缮完毕之后,赫然成了压水泵、沐浴房的样板房。
所幸叶清平日里住在国子监,只有休沐日才回墨香街,否则林婉还真的要担心影响叶清读书了,即便如此,林婉还是让杨工头另外做了一个样板房,再过些日子叶湛叶深也会来京城,林婉可不想到那个时候叶家宅子还是一付乱哄哄的模样。
林婉早就向林鸿飞打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