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回去呆着,可安白的脾气你也是知晓的,若你能让他不再去九天闹腾,天宫那珍宝库中的玩意,你随意挑”君痕咬咬牙。
温浅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我何曾骗过你什么?”君痕一副r_ou_痛模样,但若是几件珍宝能换的往后安宁,倒也是不亏的。
“你这可算是自作孽不可活罢”温浅愉悦的笑出声“若非你将青莲罚下人界,安白又怎会日日闹上九天”
君痕冷哼一声“安白乃狐帝,我自是罚他不得,但青莲乃我九天仙吏,他二人既触犯天法,又岂有不罚之理,若是姑息,那往后九天的律法岂不是人人都睹若无物,况且青莲本该受那八十一道雷霆,本帝都私下给他免去,仅是让他去人间呆那么几世,已是很给安白面子”
“你免去了那八十一道雷霆?”温浅支身面带诧异“若我记得不错,安白记恨于你是因青莲受那八十一道雷霆时散去了两魂一魄,落于人间踪迹难寻,他因一直寻不到青莲踪迹,这才每每趁醉酒之时闹上九天,不然你以为,他放流落人界的青莲不管,反而去九天日日追杀你?”
温浅这番话讲完,君痕也是一惊“本帝那八十一道雷霆是虽是私下免去的,但也确实走了个过场,免得明面上落人口舌,又何来散去两魂一魄的说法,再者青莲的命理,司命那运薄上应当是记得清楚,又怎么会寻不到踪迹?”
“这我倒不知,待他日我去寻司命问上一问,便能知晓,倒是你,有多久不见安白了?”温浅微微皱眉
“约莫有几千年罢”君痕想了想算道。
“如此想来是其中有人作梗,就不知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了”温浅淡淡道。
“若真如你所说,安白并非日日去天宫,那那些时日,本帝见到的又是何人?”君痕面色冷然“先不说自魔族战乱过后,各界已签订协约,就是六界相安无事,青丘亦不会无故挑起祸端,安白虽怨本君,但他也曾言明,这纯属他同仙界的个人恩怨,如此若还有人蓄谋,怕是其心难测啊”
温浅坐起身来,墨色的发丝随意披撒肩侧,显得有些慵懒,只见他似漠不关心又似是随口一提道“先是苏篱,再是安白,接着又会不会是你?”
君痕一怔,不知该如何接话,半晌才喃喃道“你这般。。。你这般又是想到些什么?”
“你也不必瞒我”温浅偏头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朦胧又不真切“我并不愚钝,若仔细想想,便可知六界中有胆且能伤苏篱者,微乎极微,无非就是那几位”
君痕神情一滞,温浅也只是笑着又道“先不言,苏篱身后便是冥界,哪怕是一些人瞧不上我这冥界,却也要给苏篱这y-in阳共主几分颜面的,他的身份无论是在哪一界也是尊贵无比的”
君痕面上虽是镇定,心下却有些慌乱,他自是知晓当初苏篱为何身死,但这是能让温浅知晓的么?若是可以,他当初也不必会费尽心思的瞒下来。
温浅似未曾注意君痕的神色,不知从哪处摸来一白瓷小壶仰首饮上一口又道“你说说,这世上有胆子有能力伤了苏篱的又有几个?”
君痕抿了抿唇,一抬眸恰对上温浅流转的目光,他面上似笑非笑的笑意,再配上那眸光流转的凤眸,君痕只觉的心跳漏了一拍,喉中似被棉絮层层塞住,一时无声,约莫一盏茶功夫才哑着嗓子道“你既知晓,又何须再问?”
“果真是他,果真是他”温浅手中小壶跌落地上,和着酒液迸ji-an的四分五裂,打破了寂静的夜。
当初的那桩子事,君痕也只听过只言片语的,虽苏篱将知情的那几位永远的封了口,然六界中,最不缺的便是八卦。
“你。。莫慌”君痕半晌才吐出这么一句,却是逗乐了温浅,他面上带笑,又似是很不屑般“慌?本帝何曾怕过他?”
“那便好,你只要知晓,我是站在你的这一边的”君痕像是松了口气,端了杯盏一口气灌了好些下去。
温浅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暖色,他单手支额,半晌悠悠开口“同我关系匪浅的,无非是你,苏灼,苏篱,安白四人,他曾说过,终有一日,会让我去求他的”
“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君痕试探着开口问道
“你先是说说,你听到了些什么?”温浅懒洋洋栽回榻上,半瞌着双目,藏住眸中思绪,但微颤的羽睫却是暴露了他心中并未如面上一般平静。
“苏篱强闯神殿,救回你,然后你便沉睡,约莫是这个意思,你也知晓,六界那些个无所事事之人,总是爱编排这些,但因苏篱下了死命,敢明面谈论此事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君痕想了想道。
半晌无声,就在君痕以为温浅又沉沉睡去时,却听得他缓缓开口:
“三万年前,我约莫是三万岁左右时,遇见了他,也就是。。神帝洛尘。。。。。。
第20章 第 20 章
三万年前
“王,快些起来,府君在厅堂等了你好些时辰了”桃夭颇为无奈的看着缩在被中团成一团的温浅,终是狠下心去掀被子,就在他抓着被角准备用力时,身后传来淡淡的漠然的嗓音“退下罢”
桃夭一听就知是苏篱进来了,他转身对着苏篱一拜便退了出去,走前余光瞄到苏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