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人在天玄山上齐聚却丝毫不显拥挤,反倒显出了一样的生机活力。各大小门派中的很多人往往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有些人一见如故,促膝长谈,顺带着还提升了自己的能力。
玉抚尘下到中段时,看到了池秋水在和一群人聊天。
池秋水看见玉抚尘,忙跑过去把他拉住。还没等他说话,不远处跑来了一个风风火火的年轻女子。
“师兄,师兄,愿儿可想你了。”钟愿笑嘻嘻的扯住玉抚尘的衣袖:“哦,对了,愿儿忘记穿素衣了,还要去换吗?”
玉抚尘揉了揉三师妹的脑袋,知道她是嫌素衣不好看才不想穿素衣,也不点破,只是微微颔首。
师尊即使去世了也会在天上保佑他们,他们师兄弟妹几个一直这样认为,所以也便没有表现出极度的悲伤。
钟愿高兴的大叫了一声,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平日里天玄山从不会有那么多人,这次就让师妹好好玩玩吧。
池秋水不满的瞪了一眼把自己无视了的师妹,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个臭丫头。
“啊,玉掌门,好久不见听闻慕容前掌门已羽化,还请节哀。” 钟愿刚刚离开,就有一男一女两个长相相似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态度诚恳的道:“ 听闻慕容前掌门已羽化,还请节哀。”
“两位道友,好久不见。”玉抚尘望着梵以和梵敏,微微颔首。
梵以和梵敏是一对亲姐弟,他们的父亲是无悲教上派掌门梵敏忠,四年前被诛心教前教主陈星延重创,现如今还在卧床昏迷。
“家父情况可有好转?”
听见玉抚尘这样问道,池秋水不禁眯了眯眼。
“还是那个样子。”梵以见姐姐脸色不好看,便叹了口气,答了一句。说完后,他还与池秋水对视了一眼。
玉抚尘看两姐弟情绪不好,便也不再问,客套了几句之后转身要去看风景散心。
平日里,就连他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去看看这个美丽的天玄山,现在闲下来了,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呢。
轻轻转身,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一个黑衣人的身影。觉得熟悉,他便多看了两眼。
看身形那是一个年轻人,身体瘦削,低垂着头。他穿着一件斗篷似的黑色外袍,遮住了面容。
就在刚才,他们之间不经意的对视了。
玉抚尘觉得这个身影莫名有些熟悉。正欲深究,有几个教派的教主掌门挤过来与他寒暄。当这几个人离开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已经不在了。
玉抚尘愣了一下,又有些自嘲的摇摇头。
怎么可能是小也,是因为太想念,所以连幻觉都出现了么?
他和无数陌生人擦肩而过,走近记忆中的桃林。
在他印象中,最片桃林,是整个天玄山最美的地方。
五年了,他已经有五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在这里,他与白也分别。谁又能知道,那是不是永生永世的别离?
玉抚尘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个身穿黑袍的年轻人,目光略显忧伤。
那么,小也,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别离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又见面啦(?˙▽˙?)
第6章 假亦真时真亦假(6)
五年前。
同样是一年初春,同样是在风景美如画的天玄山。
钟愿刚过了二十岁生辰,得意的像个孩子,天天跑上跑下窜来窜去地停不下来。如今她又要求她的师兄弟们和她一起去天玄山中段的那片桃林玩。
“那么近,你自己去不就好了。”池秋水不耐烦地道:“我还有账目要整理呢。”
“我也是。”见钟愿向自己看来,玉抚尘举了举手中的卷轴。
“嘁嘁嘁,没劲。”钟愿不满意地嘟起了嘴,又转移了目标:“那你呢,小屁孩儿白也。”
白也小了钟愿两岁,自从进入天玄教那天就一直被钟愿叫做小屁孩。但白也从不示弱,他们能因为这个从白天吵嘴吵到深夜甚至是第二天。
玉抚尘等着白也来把钟愿的注意力带偏,可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听到白也的声音。
他疑惑地抬头,只见钟愿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看着白也。而白也则站在门口,似乎在等着和钟愿一起出去。
“喂,你走不走了。”白也瞪着钟愿,问道。
“你你你……”似乎是没能接受白也的转变,钟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