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卿如每个老父一样,对这样的问题十分敏感。
他道:“男男**凑在一起能有纯当朋友的吗?不为了谈情说爱,干嘛往一起凑?”
武云昭无言以对。
这是个千古论题,没人说得清呢。
而且,她跟云深交情好确实是因为谈情说爱的事情,虽然她是为了云深的哥,不是云深。
武长卿见武云昭说不出话来,以为她有所领悟,语重心长道:“云昭,你是漂亮女孩子,万事都要加着小心。就你这模样,你爹我敢说,但凡跟你凑近乎的,心里都有别样心思,你可别让自己吃亏。”
白桦和金友齐齐后退三步。
武云昭“扑哧”一笑。
武长卿看白桦、金友,不满道:“我教育我女儿,你俩凑什么热闹。”
武云昭嘟囔道:“他俩也是男的嘛!”
武长卿板起了脸。
武云昭又嘟囔道:“他俩也没娶媳妇儿!”
“我又这么美!”
“谁知道没动过心啊!”
“同在屋檐下!”
“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
“还有濡慕之情”
“对了,小时候送过我礼物!”
白桦和金友越退越远。
武长卿看着武云昭,良久道:“你想气死你爹我是不是?”
武云昭吐了吐舌头。
武长卿以为她不会再胡言乱语了,谁知,又嘟哝了一句:“没法子,我太美!自古红颜多祸水!”
白桦和金友觉得他们两个站在这儿不是很合适,容易被波及。
岂料,武云昭若有所指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理直气壮就别跑啊。”笑嘻嘻看着白桦和金友。
两人顿时停下向外挪的脚步,求救地看着武长卿。
武长卿被气笑了,嫌弃似地摆摆手,让武云昭爱怎么的,就怎么的。
武云昭欢喜跃起,大喊一声:“爹,你真好!我去跟田大师论道啦!”宛似欢快的麻雀,蹦跶着出了门。
武长卿扶额,一下子做到椅子上。
白桦和金友面面相觑。
白桦道:“武兄弟,别往心里去,那什么,女大不中留嘛。”
武长卿猛瞪他。
金友笑嘻嘻道:“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啊!哈哈哈!”
武长卿不理会两个没心没肺的兄弟,语气沉重道:“你俩没女儿,不会理解我的心情的!”长长一叹,颇有些苦涩地道:“一想到我闺女以后要跟个臭小子跑了,我就恨不得宰了全天下的男的。”
金友一跳,躲在白桦身后。
白桦道:“武兄弟,你啊,别庸人自扰了。按云昭那脾气,你担心也没用,没准儿那天出去一趟,岂止女婿,连外孙都给你带回来。她主意可正呢!”
金友缩进白桦背后。
武长卿幽幽看着白桦,正要说点儿什么,忽然,跟在田英身旁伺候的弟子慌慌张张地摔进了屋子。
那弟子趴在地上,来不及起身,叫道:“灵石,灵石。我师父要突破了,白家主!”
白桦一听,心里“哎呦”一声,让那弟子别慌,匆匆奔向客房方向。
武长卿和金友慢走一步,将那弟子扶起,边走边问。
那弟子道:“武姑娘方才在院子里跟我师父论道,两人说的有说有笑的。我旁边守着。武姑娘不知说了什么,突然,我师父一拍手,好像悟到了什么似的,紧接着要突破,原地开始打坐。我们身边没足够的灵石,武姑娘赶紧让我来找人。”
三人到达客房院外时,武云昭和白桦正在护法。
田英坐在地上。身周是一圈灵石。
丝丝缕缕的灵气不断涌入田英的身体。
武云昭轻轻退到门口,低声道:“爹,田大师要突破筑基五层到六层,灵石不够,再去库里拿起码两千块儿。”
金友将随身的储物袋给武云昭。里头有一些他自己的灵石。
武云昭将灵石拿出,打出,叠放到田英的身旁。
然后几个人围着小院护法,免得有人打断了田英的突破。
这一场突破耗时不短,直到夜半才完成。
田英多年未有进境,一朝修为长进,寿元得到延长,心情之好是不能用言语说的了。
他是个高瘦的老头,此时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田英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向武云昭表示感激之情,多谢她开导,才让他有所顿悟,成功突破。
随后,田英要回屋巩固修为。田英的弟子则回住所,一来通知其他人家主突破的好消息,二来要取灵石还给白府。
次日,田英在回雁楼设宴,庆祝突破。
岳南和上官锋也在席间。
上官锋沾了白府的光,有一席之地,不过未上主桌。
岳南曾经是与田英并列的炼器师,自然是同坐一桌。
不过,此时,田英的修为已经比岳南高了一层,是他实打实的长辈了。
席上,田英不免说一说突破的经过,将武云昭的点拨描述得十分关键。
岳南听了,脸色不好。
他不禁后悔,没有一同论道。他自认比田英悟性好,说不定,听了武云昭的话,也能有所长进。
但他昨日回绝了白府的邀请,间接表达了不想跟白府修好的意思。
他不好意思开口跟白府发生什么关系。
只能一个人喝闷酒。
席面吃了一半时,忽然有人来找武长卿。
武长卿道歉离席,走出回雁楼。武云昭怕有麻烦上门,也跟他爹一起。
见了来者之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