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莉娅敢承认吗?
她断然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阿方索冷笑,手指一松,那张写满了香艳内容的纸片飘落在少女脚边,领头的一行大字‘听闻您对此光精灵喜爱有加’显得无比刺眼。
狗逼治安官,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这样害我!
阿米莉娅看着他冷幽幽的视线,求生欲顿时爆表,一脚踩上纸片,干笑道:“都说了是听闻,我可没这么说过,这事儿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什么白精灵,我压根没喜欢过。”
黑暗精灵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阴沉着脸,看得阿米莉亚心肝儿直颤。
不对啊,为啥我要这么慌?
她考虑着这个问题,认真来说,就算她真的喜欢白精灵,和阿方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但她就是有种莫名的心虚,心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就好比你有一个闺蜜,她发誓只有你一个好朋友,但某天你忽然发现她私底下和你对头也亲亲密密,手拉着手上厕所,有可能还一起说过你的坏话。这是哪个占有欲强的小姑娘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阿方索虽然不是小姑娘,但占有欲强这一点总是没错的。
阿米莉亚低着头胡思乱想,一时幻想黑暗精灵穿裙子扎小辫,叉着腰说你不许和其他人玩的样子,被逗得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
她没注意到黑暗精灵看她的眼神。
好啊,这是提到白精灵这个词就开始笑了?
阿方索自收到这份礼物以来就爆表的怒气值再次u,疯狂飙着杀气,但他对着金发少女毛茸茸的发顶,气得想揍人又下不去手,狠狠捏碎了手中的门把手。
人类果然都是花心滥情的,就说楼下看门的大爷,每天抱着那只小狗亲来亲去,甜言蜜语,今天不还是又抱了另一只狗回来吗?
这就是人类的天性。
三心二意,喜欢这个又喜欢那个,两个都想要,比他们专情的精灵差远了。
阿方索的神情渐渐嫌弃,他忍不住想着,我怎么会养了这样一只人类?
阿米莉亚久久不听他说话,偷偷抬头瞄了一眼,被阿方索看人渣似的目光惊了一下。
什…什么情况?!
她懵逼的眨眨眼,试探性的问道:“那他怎么办?他已经看到你了,随便送走的话,会不会对你不利?”
“呵。”阿方索冷笑一声,不冷不热的说:“现在又开始找理由留下他了?”
阿米莉亚哑口无言,头疼要如何化解黑暗精灵这莫名其妙的小脾气。
不是黑暗神吗?她忍不住腹诽着,怎么神明还这么小气。
就在两人僵持的关键时刻,一直活在两人话题中却从未得到目光的白精灵动了,他膝行上前几步,指节在铁质的栏杆上敲了几下,发出锵锵的声响,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阿米莉娅应声看过来。
灯下看美人,□□灵本身就已经美得出奇,此刻在灯光的装饰下,仿若全身都在发着光,周围的事物全部失色,唯他圣洁凛凛,眉目冷冽,不可侵犯。
虽穿着一身不堪入目的衣物,可他的姿态依旧优雅从容,像是与友人品茗,而非囚于笼中献上的禁脔。
白精灵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阿米莉娅,见她转头看来,柔软的薄唇缓缓开启,做出一个嘴型。
阿米莉娅不自觉的跟着他的动作念出了那个字:“光……?”
白精灵温顺的点点头。
这是他的名字。
在念出这个字的一霎那,阿米莉娅浑身一冷,像是房间里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冻的人心里一凉。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后领忽然被人提起来,脚下一轻,阿方索将人提溜到墙边站着,冷声道:“转过头,不准看。”
阿米莉娅:?
一只冰冷的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止住了她转头的动作。
“你好大的胆子。”阿方索眸色红得滴血,带着戾气,看着面前人的时候就像在看垃圾堆里的臭虫。
“噗嗤!”一道剧烈的水声。
有什么东西溅到了四周的墙上。
滴着粘液的触手贯穿了□□灵的身躯,浓稠的血液滴落,曾经勤劳搓洗晾晒衣物的触手尖尖,在杀人时也一样的熟练和快速。
“在我面前,勾引我的人类?”阿方索的表情阴郁而森然,浓重的恶意缠绕着他,黑气四溢,
远方冰雕似的□□灵即使身染血腥,依旧如同尘埃中开出的雪莲花,清雅而圣洁。
一黑一白,对比鲜明。
阿方索更加烦躁,他知道阿米莉娅那个女人是喜欢白色的,天天穿着白色的裙子,猛然间看到一个全身都是白色的精灵,确实会被吸引。
所以不能怪她。
任何生物都无法抗拒天性。
但他的怒火总要有发泄的地方。
触手狠狠搅碎了白精灵的心脏,带出大股大股混合着褐色内脏碎片的血液,淌了满地。
名贵的地毯被染成了深色,白精灵浅色的唇角流出一丝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流在白色的纱衣上。但他仍然是好看的,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没有挣扎。
触手完成任务,正要开开心心的抽出来,忽然发出吃痛的叽叽声。
那些自白精灵伤口中流出的血液开始腐蚀它的身躯,周边的碎肉蠕动着缓慢愈合,从经络中再长出一个心脏。
阿方索面无表情地啧了一声,命触手再次搅碎刚长出来的心脏,长一个碎一个,长一个碎一个,直到触手被腐蚀的七零八落,才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