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珍妮突然把拍了两把的蓝球抱了起来,一跃而起,直接就往毛纪兰的头上砸了上去:“我让你再骂我婶儿。”
但她到底是个女孩子,把篮球都要扣毛纪兰的头上了,又生生收了回来,拍着篮球围着毛纪兰转了一圈,两眼凶光:“你要敢举报她,我就打死你。”
毛纪兰立刻就要冲上去,扬手也想打珍妮,珍妮梗着脖子扬着头,就要给她打。
“大娘,珍妮还小您别动手。”
“我要她滚,吃我儿子的喝我儿子的她还敢打我!”
“大娘,您别……”徐嫂子徒劳的拉着架,还给老太太险些搡倒在地。
不过就在这时,她身后响起了苏樱桃平静的声音:“毛纪兰,你现在已经是普通劳工了,要是你还敢在我们家门外撒野,我立刻开除你。”
“你敢开除,我就贴你的大字报。”毛纪兰也分毫不让,而且比苏樱桃更凶,更狠。
这可是她其余三个儿子唯一能由农转非的机会,她绝对不会让步。
她只有让苏樱桃害怕,才能让她替自己办事儿。
“去贴吧,没纸就去问博士要,他那儿多着呢。”就好比一拳头捶在棉花上,苏樱桃把珍妮的篮球抢了过来,在婆婆的怒火中,转身,进门了。
这下可好,段大嫂和徐嫂子的心都揪起来了:樱桃这婆婆,到底该怎么办啊。
今天家里有苏野带来的苏联大红肠,苏樱桃进门之后,又宰了今年最后一只,也是最肥的一只,绰号叫老地主的鸡,打算爆一大盘辣子鸡。
中午,苏野肯定要跟专家组的人吃饭,不过晚上,专家组的人要休息,就不要苏野陪着了,苏樱桃宰一只鸡,正好给他吃。
博士今天倒回来的早,而且在院子里就碰上毛纪兰。
当然,毛纪兰免不了要给博士告一回苏樱桃的状,说她有多可恶,把自己的农场场给免了的事儿。
博士跟母亲并不算太亲,听完这些,一言不发的回家了。
当然,进了门,毕竟他妈最近在大闹,终于体会到东方式夹心饼干的博士,进门之后当然要积极表现,看苏樱桃泡了蘑菇,赶忙帮她切成了一块块从体积到面积,都一样大的小丁儿。
汤姆在生柴火,珍妮在拨鸡毛,洗鸡,苏樱桃今天要做一大盘的辣子鸡,看博士把配料都给自己切好了,于是试探着说:“今天咱们厂来个穿着四个兜儿军装的干部,我听李薇说那个就是能帮你忙的人?”
汤姆终于想起那个凶巴巴的人了,连忙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叔叔,前几天我见过一个人,是他,把咱们从香港带回来的。”
“他就是褚岩,褚营长,算得上是我们几个的恩人,就是他把我们从香港带回大陆的。”邓昆仑说。
可怜的博士啊,苏樱桃望着丈夫,真不知道是该揍他一顿好,还是该骂他一顿好,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说:“从香港回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冒了很大的危险。”
“我们倒没什么,褚营长可是总理身边的警卫员,九死一生,差点送了命。”邓昆仑说。
事实上梦里那个褚岩也曾讲过,说自己执行任务时,出生入死过的很多事,不过说的比较简略,所以苏樱桃并不知道他从香港解救的那个人就是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