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把老门山的规矩给说一下,免得下回再撞上这事。”朱立勤又叮嘱了一下女婿。
叶有华应了一声,背着箩筐进了厨房,“娇娇,这是靳组长在山里打的一只傻狍子,我先给剥皮剖肚了剁成块,一会你把它腌制了,让靳组长带回去吧。”
“他这胆子也太大了些吧深山老林也敢进”朱娇娇看了看从箩筐里拎出来的狍子,这还一点也不小只呢。
叶有华也有点摇头,“也不知道是进了多深。”
他手脚利索地从狍子顶端开了个口子,然后用柄轻薄的菜刀轻轻一划到底,再用手使着巧劲一撕,就把皮毛给撕了下来,唯独留着一层薄薄透明的膜包裹着狍子。
朱娇娇又递了把锋利的菜刀给丈夫,叶有华接过来在狍子的喉咙上轻轻一割,放了些血,然后才剖肚,一一取出内脏,也不拆骨架了,直接将整个狍子身架子放在橱柜台面上的一块厚菜板上咣当咣当地砍成两掌宽一肘长的小块。
朱娇娇和母亲于敏乔早已经把盆、盐、调料等都备好了,接过砍好的小块肉就先抹盐,抹好盐再一一码在盆里,叶有华砍好了肉块也帮忙一起抹盐,全部码进了盆里,然后倒进去的其他调料刚刚好没掉肉块就正好,再往盆口上面盖了块木板又用一块石板压住,这样就不怕被老鼠偷吃到了。
“这样就成了。咱们吃饭去吧,今儿有点晚了。”叶有华把石板压好就着开饭了。
这么一只小狍子他们也花了半个来小时,再加今天叶有华归家还晚了一些。今天开饭确实是晚了一些。
三个人端着饭菜进了堂屋,堂屋里靳修航的两个儿子正围着他们的爸爸,一起看着张大夫给靳修航清理伤口。
张大夫手里动作不慢,“看起来有点可怕,但这么多的都是些小伤口,不碍事的,你的左脚也只是轻微地扭了一下,我给你正好就行了。今晚这只脚别乱动,先用着这副拐杖,差不多明天早上就能恢复正常了。”
清理完伤口又留下一些药,张大夫就告辞了,也不肯留下来吃饭,“我已经吃过了的。”
“放心了吧,爸爸是小伤。”靳修航就安慰两个小朋友,“张大夫也说了明天就正常了。”
思嘉跟敏嘉很不高兴的模样,“出来玩也给自己弄伤了,回家爷爷奶奶和妈妈铁定要骂你。”
“明天就好了。你们回去不告状他们就不会知道呀。”靳修航到底拿两个小家伙没办法,许了一连串的好处出去才搞定了两个小崽子。
他驻着拐杖上了桌吃饭,“吃饭吃饭。”一点也不客气的模样。
等吃完了饭孩子们去楼上去了,靳修航才把自己这次来老门山的目的给含糊着说了,“我过来顺便查点东西。不过现在没事了。”
看靳组长这好像也是不大好说出详情的模样,叶有华也就没有多问了,陪着靳修航天南海北地聊着天。
朱立勤去楼上给孩子们辅导一下课余功课,朱娇娇跟母亲于敏乔也在楼上给素珊赶着最后的一些活计,所有新做出来的衣服跟床上用品的洗过一遍水之后要重新熨烫一遍,这个活计她们正慢慢地做着呢。
到了晚上快九点钟的时候,朱娇娇领着孩子们去澡房洗漱,原本她想着思嘉和敏嘉第一回来,准备帮把手,结果这两兄弟不愿意叫她帮忙,跟着成忠成义两个挤着洗了一遍。
一楼的客房朱娇娇下午就收拾出来了,被子都是才晒过的,床单被罩也都是干净的,铺的是高床软枕,让靳修航父子三个就睡在一间屋子里了。
第二天早上靳修航起来试了试脚,果然已经恢复正常了,他这次来顺便要查的事情已经是查好了,脚也恢复了,吃完早饭就说要骑着单车领着两个小崽子回县城了。
思嘉思敏就有些不怎么乐意,“家里有什么好玩的啊,跟着成忠成义他们才好玩呢。”
昨天成忠和成义领着他们两个去山里折腾了,山野里总有一些不知学名,各种俗称的野果子,有酸有甜的,多得很。
在老门山既能爬树摘果,还能下河摸鱼,就算是在河里摸不到鱼,虾米也能捞到一把,如果摸到小小的螃蟹,抹了盐烤熟了往嘴里一丢,那味道脆香脆香的,好吃得很,而且他们还做各种小游戏,比在县城里好玩多了,两个小孩子还没这么疯玩过呢。
而且大家也不仅仅是疯玩的,还有功课呢,琴棋书画可是他们没怎么正经学过的,就是在学校里跟着老师偶尔上那么一两节课,隔着的时间这么长,还没学会呢,等到下一节课早就忘记得干干净净了,可是成忠比他们还小一些呢,画出来的画那么好看,还有,吹笛子的时候都不用看曲谱的,直接就吹出来了。
不过思嘉和敏嘉两个孩子虽然舍不得离开老门山,也拗不赢做父亲的。
“这才来不到一天就舍不得老门山了啊”到底还是被靳修航给押着上了车。
叶有华把昨天晚上腌制好的狍子肉装在箩筐里绑在车身上,“回去可以继续就腌着,也可以再腌三天就晾晒。”
“这个你们家留着吧。”靳修航还真的没有想到昨天晚上没有吃狍子肉是特意要留着给他带回去的。
叶有华把箩筐绑得死紧,又把箩筐上的竹盖子绑了一圈,“咱们老门山还真的不缺肉,你打的猎物带回去吧。”叶有华又把老门山的一些规矩给说了下。
“那我昨天这么着倒是叫你为难了。”靳修航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