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天地会是没那么多船,也没那么多军队的,但是吞并了台湾后就有了。
台湾给天地会补充了八万正规军,大小战船数百艘,其中最大的旗舰,是一艘三桅炮船,船身长二十四丈,桅杆高四丈,有五层船舱,配备火炮五十门。
大半年前,杨翼飞背着陈近南,让苏荃派出一群用毒高手,混进延平王府,将郑经、郑克爽、刘国轩、郑老夫人一众全部害死,只留下了郑克臧一系。
苏荃在杨翼飞攻占神龙岛后的第三个月,就爬上了他的床,只不过两人没有公开关系,算是那什么友。
但是杨翼飞填补了苏荃的空虚,在他身上,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慰藉,所以她对杨翼飞可说是言听计从,陈近南想驱使她,表面上能使动,但实际上都要经过杨翼飞暗许。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杨翼飞要苏荃给陈近南下毒,她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所以当陈近南知道台湾剧变时,木已成舟,陈近南虽然斥责了杨翼飞的做法,却也知道他是为天地会好,不忍过于怪责。
在杨翼飞一副“都是我的错,我认错认罚”的态度下,陈近南也没了脾气,只好揭过此事。
事已至此,陈近南自然不会白白放弃台湾数万精锐水师,当即回到台湾岛迅速掌控了延平王府的兵权,将台湾水师消化为自己的实力,由他在延平王府做军师时的得力助手林兴珠统帅。
至于大世子郑克臧,做个吉祥物就好,其他的就不用他操心了,他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国姓爷延续香火,为老郑家传宗接代。
事到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霹雳特攻队就是那刮起东风的契机。
而杨翼飞在这决战即将开始前的关键时刻,却带着一众心腹手下来了五台山,是以茅十八才会觉得好奇。
……
“嘎吱”
破旧的寺门打开,一名中年知客僧迎了出来,见这一行人气息彪悍,个个身着劲装,不由有些心下发怵,小心翼翼的问道:“施主光临敝寺,不知有何贵干?”
杨翼飞微笑道:“特来拜会澄光方丈,还请大师代为通传。”
说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了过去,道:“一点香油钱,聊表心意,望大师莫要推辞。”
知客僧心下稍宽,接过银锭,合什道:“善哉善哉,不敢当施主大师之称,请先到厢房奉茶,贫僧这就去禀告方丈。”
随知客僧进入寺内,在厢房等了几分钟,清凉寺方丈澄光到来,见到杨翼飞一行,目光微微闪烁,不动声色的合什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找老衲有何见教?”
澄光老和尚身材甚高,骨瘦如柴,双目微闭,随时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但杨翼飞可不会因此小觑他,澄光出身少林,一手般若掌练得炉火纯青,功力深厚。
杨翼飞抱拳一揖,道:“在下铁剑门杨令辉,此来主要目的,是想见一见行颠大师。”
霹雳堂香主杨翼飞的大名,如今早已名扬四海,更是与陈近南一样,成了清廷除之而后快的头号大敌,他自然不能说出真名。
顺治的法号叫行痴,他若直言找行痴,对方决计不肯带他去,所以他只说要见行颠,而行颠是贴身保护顺治的人,找到他就等于找到了顺治。
事实上,杨翼飞对这帮舔清的秃驴没什么好感,若非怕找不到顺治,或者行颠和玉林老和尚将他转移,他不介意直接灭了这帮秃驴,强行带走顺治。
澄光满脸诧异的看了看杨翼飞,铁剑门消声匿迹数十年,原以为早已断了香火传承,想不到竟还有传人在世,只是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澄光道:“施主说自己是铁剑门传人,却不知有何凭证?”
杨翼飞微微一笑,脚步一动,使开神行百变,眨眼间已晃到茶几旁,端起茶几上的一盏茶,又回到原地,速度快极,茶水却一滴不撒,“请方丈大师喝茶。”
两年过去,杨翼飞体内已积攒了一股内力,体质也变得更强,这神行百变使得是越发灵便精巧。
澄光接过茶盏,却没有喝,赞道:“好一个神行百变,施主果然是铁剑门高足,年纪轻轻,已有如此修为,老衲佩服。”
“只不过行颠师弟坐禅多年,早已不理世事,却不知杨施主找他有何要事?不知老衲是否可以代劳?”
杨翼飞正色道:“恐怕不行,此事事关我铁剑门与华山派的一些秘辛,不便相告,在下找行颠大师,也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他。”
杨翼飞现在虽然是在瞎编,却偏偏编得像模像样,澄光也知道,铁剑门与华山派关系匪浅,他这样说,便好像真有什么事关两派的秘辛与行颠有关。
而且澄光还脑补了许多,铁剑门销声匿迹数十年,如今又突然出现,那么杨翼飞要问行颠的话,是不是与铁剑门绝迹江湖之事有关?
“这……”澄光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好,老衲就带施主去见一见行颠师弟。”
“不过行颠师弟坐禅之所还有其他我清凉寺高僧,为免扰了他们的清修,施主一人随老衲前往即可,这几位便请在此奉茶,如何?”
茅十八眉头微皱,道:“杨兄弟……”
杨翼飞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道:“方丈大师所言有理,咱们要弄清当年之事,只需求行颠大师说出真相即可,又不是去打架,要那么多人作甚?”
“况且以咱们这些人的武功,就算一起上也未必是行颠大师对手,他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