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洪和他手下的三万死士,杀一条血路,就这样冲了出去。
冲出去的时候。早已经是血染征袍,衣甲飘零。
元洪回头一望,自己的大部分部队,此时已经选择了投降。
夏雨田随即也舍命冲出了重围,可是他的身边,却只有区区一万人。
元洪心中一痛。看着自己仅剩的三万卫队,想到,我们居然败得如此之快,区区四万兵马,在薛冲的面前,那就是以卵击石。
此时,他们已经带兵远离的战场,在一处河流边歇息。
元壁君恰在这个时候赶来,一看元洪的情形。刹那之间气得昏厥于地。
“太后,太后!”元洪赶紧按住她的人中,在她的身上推拿数次,元壁君这才悠悠醒来,
“完了,我们真正的完了,后悔,后悔不听洪弟之言。”元壁君的泪水顺着脸颊肆无忌惮的流下。悲伤无限。
元洪神色惨然:“大姐也不必悲伤,事已至此。薛冲是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为今之计,只有投靠萧君啦。”
“什么?”夏雨田的眼中射出杀人的光芒。
元洪有些紧急的道:“雨田,来不及啦,我们再不迅速做出判断,难道真要全军覆没在这里?”
元洪的心中清楚。虽然只有四万人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四万骑兵,却是真正精兵之中的精兵,将来东山再起。就要靠这只军队,断不能再被薛冲一起剿灭了。
现在的形势,那就是自己等人真的成了草寇,而薛冲变成了成事的王。
“我宁愿死,也不想看萧君这厮的脸色,这就告辞!”夏雨田高声的吼了起来,就要离开。
听到他这样一说,夏无伤也站了起来,即将跟随其父离开。
“等等!”元壁君的话声严重的紧迫,只见她泪如雨下,猛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她的雪白的小手像是一朵美丽的白玫瑰,条条青筋毕露,显现出女人的柔弱:“雨田,您,真的,忍心,离,离开我,而去了吗?”
她的话说得很慢,很平静,但是谁都可以听出来,她的心中正隐藏着巨大的悲伤。
大蒙兀帝国是她经营了很久的基业,她就是靠着它动东山再起,满以为可以报得了仇,可是却想不到得到今天的结局。
她的声音哀婉而深情:“雨田,你以为,我真的,真的想投靠萧君吗?我甚至想过,即使是死,也不要投靠他的,但是现在的形势,我们要报仇,必须报仇,薛冲是我们的仇人,我们谁都不能这样看着他在这世上横行,所以就算是屈辱,我们还得去!懂吗?”
夏雨田感觉自己即将挪动的脚步,有千斤之重,重重的叹息一声:“哎!只有是你,我才留下,换了是别的任何人,我都不会留下来的。”
夏雨田的眼中在刹那之间似乎看到无数次和元壁君在床第上的情景,他实在不忍心离去。
他是一个噬杀的狂人,他武功绝顶,他向来是霸王,只有别人死,别人听他的,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必须听这个女人的话。
报仇。
就是这两个字,刺激得夏雨田的浑身都在燃烧,浑身都在颤抖。
他自然不能放过薛冲。
“我可以放过世上的任何人,但是我一定不能放过薛冲!”夏雨田随即挥舞自己的拳头,吼了起来,声音像是一头在沙漠之中流浪了很久的狼。
元洪大喜:“大家不必灰心,我们现在还有四万精兵。归降了萧君之后,我们难道不能开疆拓土,重振雄风吗?”
“对对对!”好些人开始附和。
元洪随即轻飘飘的上了马背,喝道:“所有部队听令,立即赶回寨中,收拾值钱的东西,然后立即启程,赶到海边,我们乘坐海船经瀚海北部,迂回到达神州帝国的洛水城,在那里进入神州帝国的国境。”
……
此时的萧君,已经在薛冲追击元壁君之前一日,秘密的来到了壶关。
中军帐之中,萧玉章异常的兴奋,说道:“父皇,薛冲果然没有对壶关战事引起重视,正带领大军追击元壁君,龙马群山地势险要。元壁君想必不会和薛冲决战,战胜势必旷日持久,正是我们夺取石原的好机会。”
萧君愕然:“壶关还没有攻下,怎么就说夺取石原的事情了?”
萧玉章于是附耳在萧君耳边,说是如此如此,夺取壶关必定能成。
萧君听罢。喜动颜色。
当夜二更,壶关之下忽然一片的嘈杂,却是萧玉章带领部队突然攻城。
壶关的形势,非常险要。
两边分别有一座城池,一为神州帝国所有,一为洪元帝国所有。
此时萧玉章自是带领大军突然对项纪驻守的壶关进行攻击。
事出突然,项纪得到消息,火速指挥部队抵抗。
壶关城池坚固,地势险要。项纪虽然猝然受到攻击,却并不十分担心,只是做好调度工作。
萧玉章攻打的地方是壶关北门。
战斗进行得异常的激烈,显然,这一次萧玉章是有备而发,最想要做的,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的进行突袭。
“去死吧!”
壶关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只有一座城门可以通过,本来防守的难度并不大。
可是在城门边上。萧君一刀就砍下了守城将领的头。
“给我杀!”萧君吼了起来,带领手下的一百余人开始了疯狂了进攻。
数日之前,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