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身体乃是人最珍贵的东西,而身体之中的器官用以修炼。其珍视程度,无疑要高得多,一旦修成灵器,已经是相当不错,成为宝器。那简直可以横着走了。
可是如此厉害的宝器上面,现在却显现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只差一点点,薛冲手中的那柄柴刀就会将之削断。
这是奇耻大辱。
薛冲手上的柴刀黑沉沉的,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厉害之处,但是想不到的是,居然可以伤到自己。
还有,在如此如墨一般的黑夜之中,自己微微分神这样微小的漏洞,他居然可以发现,而且差一点就得手啦!
这是什么刀法?
他的心中在刹那之间产生了一种不可捉摸的感觉。
若不是自己的感应灵敏无比,薛冲刚才这一下,甚至可以使自己受伤。
普通。
薛冲柴刀的出手,太过普通,已经简单到了使人难以相信的地步。
力劈山岳!
这种招数,甚至不会武功的村人也可是施展,就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人的本能的反应,一刀砍下,毫无花巧。
可是要命的是,薛冲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这样的一刀砍出的时候,力量、方位、速度和技巧,纯熟到了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直击而前,该快则快,该慢则慢,使自己这样的大行家,都几乎受伤。
这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薛冲是为什么能有这样超强的反映能力。
他最处境的还是这个。
“薛冲,果然是你!”
血月子爵的神色有种不可置信的神色。
薛冲的一张脸蒙在黑布巾之中,心中十分奇怪:它怎么知道是我,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是谁不重要。子爵大人,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一次你偷袭我,算是你不知情,我不和你计较,可是一旦还有下次,我虽然未必杀得了你,但是你手下的十万魔兵,我倒是不妨杀他几万解解气!”
血月子爵的神色之中充满了不屑:“你就是薛冲,你骗不了我的!”
“你凭什么说是我?”
“神兽宫现在不是秋狩和春狩,更没有任何历练行动。可是你仅仅一个人,那就肯定是你,乖乖的受死!”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自有消息渠道,薛冲,我敬佩你的武功,不如我们做一场交易,怎么样?”
薛冲不答,心中想的只是,这摆明了是有神兽宫的弟子出卖了我,大概。寻找的买家就是血月子爵吧?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稳住血月子爵。
看得出来,血月子爵十分想得到这个功劳,以便于他向公爵弥补上次杀屠城不死的过错。
“我可没有说我是薛冲。不过,你有什么交易,或许我也能和你做?”
“你现在除了投降。唯一的选择,就是死,我看你也不像是个愚蠢的人,不如跟着我,我手下现在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只要你肯来我这里,我封你做十万大军的先锋,怎么样?”
“多谢啦!不过我对于先锋一职,并没有什么兴趣。这就告辞!”
薛冲自然不是愚蠢之人,早已经看出血月子爵手下的数百亲兵正对自己形成包围之势。
“你真的想找死?”血月子爵的獠牙上,忽然完好如初,互相之间一阵交击,发出一阵尖锐的鸣叫。
“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沙月子爵的手中。”薛冲身子腾空而起。
“布阵!”血月子爵的眼神之中透露出强烈的噬血的意志。
“我真的好奇,反正都是死,为什么一定要死在沙月子爵的手中?”
“因为他是魔族中的君子。而你是小人!”
“杀!给我杀!”
血月子爵再也忍耐不住,獠牙挥舞。攻击而上。
虚。
所有的攻击都似乎攻击在了虚处,薛冲的身子,像是一只风筝一般,向高而深的原野飞了出去。
这样密集的攻势,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蜜蜂。都未必能够躲得开,可是薛冲的身子,却正好赶在数百敌人的攻势还有一丝漏洞的时候,抢先离开。
时机险恶。
生死一线间。
这本来是无比艰难的判断,可是薛冲做起来的时候。却是准确无误。
好可怕的判断力。
然后,血月子爵幽灵一般的追了出去。
很好,薛冲的飞行稍显缓慢他得等着血月子爵赶上自己。
既然自己来到地底的消息还有可能没有传开,那么只要能吸引住血月子爵,那就是一种胜利。
哗啦!
一道明媚的刀光阻住了薛冲的路。
血月子爵终于将獠牙藏入了自己的嘴巴,手上的长刀切割而下。
“天音神刀?”
“算你有几分眼力。小子,别做缩头乌龟,你敢和我单独决一死战吗?”
“有何不敢?”薛冲的回答倒是颇有点出乎人的意料。
“你真的敢?”
“当然。不过你是个卑鄙的小人,我必须到沙越子爵的地盘,请他做公证,我才能和你决一死战,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
血月子爵的嘴里流出一行鲜血。
这是他手中革囊之中的一个人族,刚才暴怒之下,无处可以发泄,于是开始吃喝。
薛冲看着血月子爵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