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年忍不住道:“你一个大老爷们,逮住小姑娘不依不饶的,还谈什么颜面,我要是回长安和人家说起这事,十个有九个要把牙齿笑掉的。”
“董年!”王宗和气得快炸开了,连方楚楚也不追究了,只想抓住董年暴打一顿。
董年领了这倒霉差使,心中已经反复把王宗和骂了一百八十遍,此时只求息事宁人,厚着脸皮抱着王宗和大腿不放:“好了、好了,醉满楼的十年梨花秋露白,再加一桌上等席宴,我请你,成不成?给老哥卖个面子,我们早点回去交差了,别在这里折腾。”
好在王宗和虽然脾气刚硬,却是个方正之人,心胸还算开阔,董年好说歹说劝了半天,终于把他硬生生地拖走了。
方战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才发现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
方楚楚缩头缩脑地蹭过来,满脸讨好之色,眼里还带着小泪花,软软地叫了一声:“爹。”
方战二话不说,开始找竹板。
方楚楚嗷地一声惨叫,马上扔了弓箭,抱头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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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阳光绚烂而热情。
方楚楚的眼睛又大又圆,仿佛也盛满了日光,只要看他一眼,就让他身体发热,好像要燃烧起来一般。
她高高地仰着下巴,娇纵地道:“我不要你了,我要把你卖掉。”
那小模样,真是又可恨又可爱,让人手痒痒、心也痒痒。
这是一个炙热的梦。
在这个梦里,他端着一张脸,严肃地道:“你曾经说过,不会卖掉我,不可言而无信。”
“可你总是不听话,惹我生气,我讨厌你了。”她的手里抓了个小马鞭,“啪啪”地打他胸口。
马鞭的尾梢细细的,抽打在身上,有一点疼,一点麻麻的,再坚硬的胸膛也酥掉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日,站在河中,□□着身体,望着岸上的她。
鱼在水中,“刺啦”一摆尾,蹭过他的两腿之间。
贺成渊倏然睁开了眼睛。
初秋的夜晚,天微凉,晓轩窗外,有月光迷离。
他一时间分不清梦与现实,仿佛还在河中,没有上岸,阳光那么热,让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难耐地仰起了头,粗重地喘着气,绷紧了身体。
有点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