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队上前,前刺平摆。随我喊:‘大燕百姓,侧跑躲开,只杀蛮胡!’”
“弩队上弦,再s,he!”
仲衡高声喝令,弩队矛队齐声高喊,小驴拿着他的手弩更是激动得声嘶力竭,拼命大喊,让那些百姓赶紧往侧边逃开,免得误伤。
矛队一声大喝,齐齐平举长矛,足有尺长的钢制矛头,在日光下闪着幽幽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冲在前头的百姓,望着那要命的长矛,头顶又有那等吓人的箭矢呼呼s,he过,双股战战,身后那天杀的蛮子已被s,he成滚地葫芦,对面车队又在喊着往边上跑,有机灵些的,发出一声暴喊,趁机死命地往两边奔去,逃离战场。
这一跑,再楞再胆小的也知该往何处逃,一时哭爹喊娘的,连滚带爬都拼命往两边奔去。
后头的蛮子们一时追不急,破口大骂,大敌当前,车队摆着这个乌龟阵,眼见是硬骨头,蛮子不敢浪费箭矢,只得恨恨地整队引弓,往车队抛s,he。
奈何,车队s,he得到蛮子们,蛮子们的短弓却s,he不到车队,最劲的几枝箭,到得车队之前,已经轻飘飘地一吹就歪。
这中间,所差的,何止是千年的技术代差。
第58章 坠桥
女娘们虽不用上阵, 却和后勤队一起肩负起了运输、递转之责, 百多人的车队, 确确实实让厉大公子做到了“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剑衣、入画这等女娘挽起袖子帮着扛箱子,仲家几个小姐妹都帮着拆箱递箭矢,人人忙得不可开交,车阵后面的空地上, 各种呼喝命令之声此起彼伏,连入画都挥汗如雨, 扯开嗓子骂娘。
原本在对敌之前, 人人都惊恐莫名, 几个小丫头更是怕得直发抖,但当接阵之后,许是因为并非近战, 而是远远的弩箭互s,he, 她们又是被护在车阵中间最安全的地方,并不能见到远处的血腥,激烈热血的战场氛围反倒激起了女娘们的j-i,ng神, 振奋起来也出上自己的一份力。
“我来我来!这等粗活是吾等男人们的事,如何能让女娘们来做, 吾虽是个书生, 这把子力气还是有的。”柴东城急急夺过剑衣和入画两人一道吃力抬着的木箱,沉重的木箱一压,差点没让他闪了腰, 只得绿着脸强撑着将箱子扛到战车边,递送给弩箭手。
战事一起,便无人理会他这偷j-i摸狗找媳妇的小贼。
遇到蛮胡这等大事,他虽也害怕,但媳妇在车队里不走,男子汉大丈夫不护妻儿枉为人,如何能跑?面对厮杀对s,he,尸横遍地,血腥恐怖的战场,柴东城不觉惊恐,反倒有些激动难以自持,跃跃欲试,想着能c-h-a上把手,试试那神奇的弩箭,也干掉几个蛮子。
只是,他到底是个外人,又未经过车队连日的训练,谁会将公子的重器交给这等不知底细的人?
这边赶人,那边嫌弃,一来二去,他便落得混入女队作帮工的下场了。
“哗——”整箱的箭矢被拆开,远远摆放在弩手身后,年纪幼小的女孩子们紧张地将箭矢抽出,一支支装入皮制的箭囊中,再将箭囊放在弩手触手可及之处,井然有序,越做越是熟练。
弩手扣机上弦,听命齐s,he,嗖嗖!一阵接一阵极有节奏的箭雨,将蛮子远远压制,一片接一片的蛮子如同韭菜般地被收割,三百多个步兵蛮子被s,he倒大半,有些当场毙命,更多的惨号着翻滚在地,剩下的魂飞魄散,再也不敢集聚一处,呼号着四处奔逃。
也有几个被激起了血x_i,ng,悍勇地反往车队这边冲的“勇士”,都被重点关注,一个个扎成了刺猬。
蛮胡这等种族最为欺软怕硬,越是软弱可欺的,他们越是凶残对待,越是遇到可怖而难以理解,无法匹敌的对手,他们一边念叨着自家的神佛鬼怪长生天,一边逃得比谁都快。
那个状似蛮酋的贵人已退到了队伍最后,一众随扈跨马紧随,竟是要弃众而逃。
“护卫队,接引百姓上桥!手弩队,自由散s,he!斥候队,持弩阻敌。跟我来!”仲衡一声暴喝,拔出身上佩带的,公子爷亲手为他设计炼制的长马刀,用力一夹身下的骏马,带头向敌酋猛冲而去。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仲将军,威武!]
[哎呀,这仗还只是带着一帮练了几天的家奴打的,要是改天把黑甲军给训出来,天下可期!]
[不要骄傲啊!这次是占了武器的便宜,远程胜利,要是让这帮蛮胡欺到眼前看看?近战见血,小厉子的这帮乌合之众还不吓得立马崩溃?再接再厉,好好种田,争霸天下!]
[别废话了,赶紧撤啊!等着蛮子大队上来包饺子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上人们所说确是直指要害,厉弦盯着仲衡远远奔出,带着斥候队追击,也是暗自扼腕,可惜弩弓还是不够多,自家车队人也太少,分成几队,实在捉襟见肘。这下子救了这许多百姓,要带上这帮人跑,要没足够的吃食还真够呛。
厉弦眯眼瞪着蛮子抢来的那堆牛马大车,眼睛发绿,娘的,说不得还得抢上一把,黑吃黑!
战场之上惨呼声不绝,四散而逃的近百个蛮子又被s,he倒许多,眼见大势已去,剩余的蛮骑拍马就跑,却被追来的护卫斥候挥刀斩下,论弓马娴熟,护卫们自然不能和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