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启子心领神会,挪上前捧起粥碗,用勺子刮碗边不烫嘴的粥喂给谢以名,为了掩盖他恶意吧唧嘴的声音主动抛出话题,“你手机早上响了很久,那个‘方秘书’太坚持我就接了电话,”方启停下话头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她让我告诉你什么城北的地出了意外,风达公司正式和东家约谈,据说会给比你们公司更高的价,很紧急。”
谢以名一口咬在木勺上,“商业上的事她怎么随便跟外人说?”
“我挺内的,”方启抽回勺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黄腔,“你还一直嫌内得不够深。”
谢以名心系地皮的事没搭理这一闪而过的耍流氓,扭头避开他送过来的一口粥。
“不吃了不吃了,我要去处理这事。”谢以名撑着床要起身,腰间酸软,后x,ue还残留着微胀感,浑身都是难以启齿的感受。
“先吃光。”方启坐到床边,坚持把刚刚那口送到他嘴边,不多吃点他体力的收入与支出比例失衡严重。
“最后一口。”谢以名应付地吃掉,起身要出被窝,方启却压上他的腿。
“吃光。”方启的语气沉下几分,已经变成一句命令,他唇角勾起,把粥温柔地送到谢以名嘴边,“不然不给你衣服。”
第14章
“领带歪了。”方启握住谢以名的领带把人扯到跟前亲了个嘴,再帮他理好,“今天就别带药了,你身体吃不消。”
谢以名的手用力擦过嘴唇,想回嘴却打了个饱嗝,只好低头愤愤穿鞋,他弯腰的姿态略带别扭,方启装作不经意瞥过他脖颈的吻痕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开车?”
“用不着。”谢以名果断推辞,忍着腰部的不适坚强挺直腰板,他开门进了楼道却又折回来,方启他眉头一挑以表疑惑。谢以名环视屋子一圈想到了说点什么好,“今天把屋子里打扫干净了。”
“好。”
“伸手,”谢以名的手伸进裤子口袋攥紧了里面的东西,“给你预付工资。”
方启以为又是一块硬币,大大方方地把手伸过去,银色钥匙当啷相撞落进方启的手心,阳光斜落进楼道,方启脸上满足的笑意,谢以名别扭翘起的嘴角,越过落尘的光y-in与他们十六岁的那个夏天重叠。
这是谢以名第二次把家里的钥匙送他。
方启的右手挂了彩,整日借白布条悬在脖子下养伤。c,ao场斗殴的事情渐渐平息,方启却没忘记谢以名主动要给他补课的事。
“一下课你人都没了,不补了。”谢以名盯着黑板,手上不停歇地誊抄板书上的公式,不用低头笔迹依旧娟秀工整。
“你别没良心啊班长。”方启冲他桌上的营养快线努努嘴,“这不是我刚刚带给你的?下课那是休息时间,换个呗。”
谢以名瞥了他一眼,手上依旧没停,“我每天都是按时回寝室,不在班级逗留。”
“周末啊,咱学校唯一有良心的事就是周末双休了。”方启一心向学,十二分的积极,补定谢以名这个课了,“你家或者我家,实在不行网吧怎么样?你肯定还没去过网吧吧?”
“网吧不行,会学坏。”谢以名把誊抄完毕的公式本递过去,“你先把基本公式背上再说,我这周回去问问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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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再说一遍?”谢母放下手里的炖j-i,一时都忘了坐下,惊喜地看着谢以名。
谢爸早已笑得眼睛都没了,“没听错,儿子说下周有朋友要来家里玩!”
“哎呀谁让你说了,我要听儿子说。”谢母不满地瞪了老公一眼,回到谢以名那里又是笑眯眯的。
“不是玩,”谢以名认真地纠正父亲的说法,“是来补课。”
“哎呀随便你们干什么,反正是朋友就行!”谢母欣慰地坐下,与谢父相望而笑,“不容易,真不容易,十六年了,我们宝宝终于带朋友回来了。”
“谁说不是呢,下周我一定抽空回来,你多烧点好菜,得好好招待人家。”谢夫说完感慨万千地长叹一口气,谢母跟着叹,你一声我一声两人如同终于送出了待嫁多年的孩子。
“不用,”谢以名比他们都冷静得多,“他右手受伤了,吃饭都不方便。”
“受伤了?怎么回事啊严不严重?”
谢以名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如果说是打架伤的他们一定会激动,他的收回筷子含在嘴边,眼睛快速眨巴几下,含糊不清道:“打篮球摔的。”
这个谎言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下周六到来时,谢家餐桌上有红烧排骨,糖醋排骨,青椒炒排骨和清蒸排骨汤,三头猪的肋骨都交代在这一桌上了。方启骑不了车,一路从自己学校东边的家走到谢以名在学校西边的家,到那别墅群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他正赶上吃饭。
“哎阿姨您太客气了。”
方启的左手从来没这么利落过,一块r_ou_接一块r_ou_地往嘴里送 。
第15章
筷子扎进浓稠的金褐色汤汁里夹出一块排骨,甜丝拉扯,光泽诱人,送进嘴里只微微咬合便骨r_ou_分离,酸酸甜甜的滋味包裹着r_ou_香,从鼻尖流连至齿间,细细咀嚼咽下,舌尖仍留一抹俏皮酸甜,满心充盈着温柔的满足感。
方启满足地喟叹一声,“阿姨不是我吹,您这手艺不开饭店太可惜了啊。”
谢母被哄得咯喽咯喽笑,又夹两块r_ou_送到他碗里,“真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就惦记着当个饭店老板娘。”
对面的谢父一听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