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华嘴上虽然抬杠,但是也明白爷爷让他进生产部的意图,收敛不少认真工作。但是抵不过天x_i,ng使然,还是时不时地跟朋友出去喝酒,深夜不归。
他来往的朋友大都家庭背景相当,这些关系不能丢,谢西华爷爷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叶这时候除了上学还在打工,主要是当家教,偶尔也去帮人端端盘子。这天他在一家小酒吧当临时侍应生,刚对着进来的客人说了句“欢迎光临”,浑身一僵,像是炸雷一样地动不了了。
谢西华正跟几个朋友走进来。
这是陈叶十几年来第二次看到谢西华的真人,那时候心里像是阻截不住了似的,洪水决堤,翻江倒海。
一晃十多年,又像是回到那个满是热气的被窝里,喊着他的名字,让心尖上的初恋把自己的青涩的情欲,一点一点地引出来。
初恋是给他的,初次懵懂的情欲也是给他的,爱情里能有多少个第一次,至今全都给了这个人。
原来悸动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是害怕地躲了起来而已。
(二十二)
谢西华根本没有看到他,跟朋友们招呼着去了后面单独的小间。小间里灯光暗,什么也看不清,陈叶端着清水走进去,浑身都是热气地站在谢西华和他的朋友前面。
根本听不清楚,脑中嗡嗡的。
其中一个朋友说:“站着做什么,还是一样whisky先来六瓶,下酒小菜全都上。“
陈叶把酒水端上来,又很快地出去了。听起来有一个是谢西华的高中同学,另外三个都是生意和交际上有来往的朋友。几个人一整晚都在拼酒,喝得东倒西歪,一直到凌晨三点,谢西华最后也仰面而坐不省人事,说道:“叫车。”
谢西华来的时候是星期六,他本来就是偶尔有侍应生生病才来,之后却忍不住跟店主要了每个星期六晚上的班。星期六晚上本来就忙,人来车往,谢西华几个月间又来了一两次,半点没有注意到陈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