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熠一挑眉,“什么?”
一个女人深更半夜躲在不相熟的男人房间里,不开灯不吭声,偷偷摸摸就从背后扑上来……要不是岑舒砚直接给她撂倒在地,指不定会被抱住还是怎样,到时候如果她一张嘴胡乱喊一句什么,岑舒砚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女人是什么目的,存着什么不良居心,不言而喻。
宫熠顿时就火大了,他也没听过这个叫陆小蓉的,就问:“这什么女人啊?不是说训练基地不让女人进去的么……”
岑舒砚摊摊手,“皇亲国戚,女二号。”
这下宫熠是明白了,原来是这种身份,想了想反而更加恼火了,拉住岑舒砚进房间,就气呼呼指着他说:“脱衣服!”
岑舒砚一愣神,心里微然一笑。看了看房间的环境,觉得还过得去,就是床有些硬,不甚满意,就迟疑了一会儿。
“快点,脱衣服!”宫熠抱着胳膊对他喊,嘴巴还撅着。
岑舒砚眼角上挑,漫不经心解开领口的纽扣,慢声问:“熠……今天的你真让我有些意外……比起往日,似乎更多了几分热切与……蛊惑?”
陡然强势起来的宫熠,如此角度看来,倒是别有一番风致。
宫熠脸色燥热地鼓起腮帮子,走过去把他的纽扣粗鲁地一扯,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军装上衣给脱了下来,细心地查看起他的脖子,低声嘀咕:“你……你少在那儿胡思乱想,大白天的呢……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就是想看看……那个死女人有没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口红印,指甲印什么的……”
脖子被宫熠冰凉的指尖一触,岑舒砚的身体起了点微妙的变化,顺势将身子往后一歪,两手支撑在床上,面带戏谑地看着他,语调幽然往下沉,“嗯,那你看吧,我自己没检查过,还真不晓得有没有留下什么……”
宫熠点着头,开始专注而认真的检查,看了岑舒砚的脖子没找到什么,又卷起他这件白衬衣的袖子。
“嗯,还好……没留下什么。”宫熠这回放心了,抬起头正好对上岑舒砚荡起波澜的眼眸,这才赫然发觉,他们这时的姿势是有多么暧昧——
他单膝跪在床垫上,位于岑舒砚张开的两腿中央,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几乎全笼罩在他吹气可及的范围内。虽然岑舒砚的双手都撑在床上,但自己的手指还停留在他的肌肤上,这下放开也不是,继续摸下去就更加不是……
“那个,我看完了!”宫熠深知自己没有出息,再接着和岑舒砚对视下去,首先缴械投降的一定是自己,赶紧缩回手指头,要从床上下来。
可惜……岑舒砚唇角轻微一勾,抬手箍住他的腰,往下一拉,噗通,宫熠转眼趴倒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投怀送抱似的骑在了他跨上,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他那极具磁x_i,ng的嗓音:“熠,你的动作太慢了……”
也不知是说宫熠抽身的太慢,还是他给自己脱衣服脱的太慢了,总之岑舒砚是没给他再次站起来的机会。一低头,噙笑着完成了宫熠未完成的工作,风卷残云,果断将彼此的衣服统统扔到了床下。
当然,这其中夹杂有宫熠试图反水的几声几不可查的嘤呀呻吟。
这也直接导致,岑二少的镇压行动提前实施了。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充盈了撩人心魄的喘息声,急促而清亮,销魂而蚀骨。
“怎么这么冷……”岑舒砚用唇齿咂摸了半天,觉得宫熠的温度太低了,立刻加快速度,努力再努力,将两人的温度调和到了一样的高度。
又过了不长的时间,两具身体严密契合的那一块,已然是高温灼热,喷吐着层层热浪,仿佛能融化了一块冰去。
可就是这样,岑舒砚仍然不是很满意,觉着身下的温度还不足以燃烧掉自己所有的理智,辗转反复之际,一口啃在宫熠胸前的红豆上,温柔地来回品尝,直到两粒都傲然挺起,不再有瘫软的趋势,才悠悠然转移了目标。
“舒砚……不,那里不要了……唔……”宫熠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眼底里已不剩下一丝清明,宛如一只搁浅的鱼儿,只能依靠着岑舒砚偶尔的松懈,从鼻翼唇瓣之间找到空隙,吸取那一丁点的氧气来维持体力。
岑舒砚的每个细胞,现在都是极为饱满的,丝毫没有丧失水分的迹象。经由这段时日的身体训练,他体内的潜力已经被激发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眼下正好是合适的爆发时机,他如何会轻易错过?
于是,当这天的月亮爬上树梢时,躺在床上的宫熠才总算吃上了不算美味的晚餐。他恶狠狠地咬着勺子,盯着吃寿司和炸鱼丸的岑舒砚,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一个人身上。
陆小蓉是吧,我记住你了……等小爷我回去了,迟早有一天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