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还不行?都三个月了,我除了你亲你,什么都没碰过。”某人愤愤不平。
“不行!”谷小几乎尖叫,恐怕衣裳下面全身都红了。
蒋戟啧了一声,可又不能勉强,只得拖着他走了。
而苍乔此时也顺利进入了空空如也的房子里面,他左右看看,红蜡烛,合卺酒,桂圆红枣一个不少,桌上还摆着一些小菜,显然都是按男女婚嫁来置办的。
苍乔这个倒知道一点,桂圆和红枣有早生贵子的寓意,早生贵子……想到那是两个大男人,等会儿让华雀进来看到这些,不知道得是个什么表情,苍乔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四面墙上窗户上俱是双喜,喜被红艳艳的,上面绣的是龙凤和鸣。连床帘也是大红色的纱帐,看上去暧昧朦胧,屋里还有檀香幽幽。
苍乔左右转了一圈,在椅子上坐下来撑着手发了会儿呆。俊朗面容在四周的红色衬托下显出几分明媚来。
咚咚咚——
前方锣鼓响起,该是拜堂时候了。苍乔回神,赶紧从荷包里掏出一包小药粉来,也嘿嘿笑了几声,将药粉倒进燃放着檀香的炉子里,将炉子盖好,桌上洒落的粉末抹去。像是毁尸灭迹一般,认真做完这些,他才坏笑着转身,却不想直直撞进一个人的怀抱。
对方胸口很硬,害他被撞得后退几步,腰身撞上身后桌子,咚的一声。
“云卿?”看清来人,苍乔吓了一跳,赶紧将手里的纸包揉进掌心,又偷偷藏进衣袖里,“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呢?”云卿直直看着他,苍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这人今日眸光好似灼热了好些。
“我……看看这屋子有没有不妥的地方。”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苍乔眨巴眨巴眼睛,听到外面响起宾客的欢呼声。
“华雀他们拜堂了!快点快点!”他可不想错过j-i,ng彩时候。
哪知夏云卿却是拦在他面前一副没想把人放走的样子,苍乔一愣,这才发现夏云卿穿的不是平日的黑衣黑裤,而是带点暗红的锦衣,深色的腰带束了,衬得人j-i,ng神奕奕。
“你……穿的什么?”苍乔奇怪,又隐隐觉得不对。
夏云卿却是伸手拉住他,将他拉到床边,又将他按着坐上了床沿。
“等等!”苍乔吓一跳,“这是新人睡的……”
话未说完,就见男人已转身端了酒杯过来。
两杯合卺酒,酒香盈盈,酒杯上雕刻着两兽,一凤蹲于一兽之上,青色杯沿微微透明,光泽仿佛穿透而过,美艳异常。
苍乔还在发愣,那酒杯已送入自己手中,夏云卿拉着他的手与自己的手环绕而过,互相对上彼此唇瓣。
那一头,新郎对拜,司空琅一身红衣大袍,玉带束冠,面色满是喜悦,脸上甚至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华雀的礼服下摆稍长,宽袖坠到膝上,身上华服袖的是百花齐放,群鸟和鸣,衣襟上缀了金线,长发束在脑后,越发显得那张脸盈盈动人。
人群边上,谷小被蒋戟拉着,有些羡慕的看着两人行礼,只一福身,再起,双目相对仿佛定下永世白头。
身边有请来的女子唱起来:时光静好,于君语;细水流年,于君同;繁花落尽,与君老。
……
女子莺歌传过回廊,隐隐在门外响起。
苍乔看着夏云卿笃定面容,心头居然一颤,手指几乎握不住酒。
“你……设计我……”他脑筋一转,如何还能不明白?这屋子,这酒,这红蜡喜字,俱是为自己而做。
夏云卿不语,只一口饮了合卺酒,雕花酒香在嘴里蔓延,带出苦尽甘来的味道。
苍乔抿了抿唇,头一遭上了人的当,却也上的甘之如饴。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下。
还未放下酒杯,腰身被人揽住,夏云卿的吻炙热的落了下来,两人手中酒杯落地,当一声,又咕噜噜转了转,挺在桌角。
桌上檀香幽幽,苍乔被吻的喘不过气,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放的东西,暗道:完蛋了!本想给华雀和司空琅助兴,结果是害了自己!
在屋里待了这么久,药效已隐隐发作,身体难耐的燥热起来,夏云卿的呼吸也有些不稳,吻急促的落在唇上,脖颈上,带着一点啃咬。
“嗯……”苍乔闷哼出声,膝盖弯曲,顶在了夏云卿双腿间,磨蹭到了男人的。
“哥……”习惯x_i,ng的称呼并不容易改变,在此时却带出让人心颤的刺激来,“你放了什么?”
苍乔苦着脸说实话:“合欢药……药店里一两银子买的。”
夏云卿一愣,虽然有警惕了,却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事来,皱眉,“为什么?”
“想帮他们助兴啊。”苍乔扁了个嘴,“司空琅那天找我,说他一直怕伤着华雀,动作不敢大了,洞房要怎么办。”
说着还摊手,一副很深明大义的样子,“所以我帮帮他啊。”
夏云卿哭笑不得,可此时药效上身,他只觉整个人如落在情欲里焚烧,此时也是用力压制理智,才能保持一点清醒。
他一边解开苍乔衣领子,一边咕哝,“自作孽不可活。”
“啊?”苍乔已经有些晕晕乎乎,泛红着脸看他。
那双平日清澈的双眸带了些迷离,薄唇微启,酒香让人垂涎。
夏云卿突然觉得自己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