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他们得知伊志会给我出庭作证,也都很满意。就连儿子都不站在老子一边,审判长也明事理,再加上一些伊丰以前的负面新闻,比如那些兑现不了的承诺,空大的话,有了前科之鉴,伊丰的信誉也不太好,他的话,也不是叫人很信服。
伊志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在深夜,就算是两个人说不上几句话,也不知道再开口还能说什麽,可我们就拿着电话也要等到对方呼吸绵软,均匀,才会挂上电话,因为,他睡了,不想打搅他。
有时候,他会再翻身肋骨疼痛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他肋骨疼,我不出声,我不会说对不起,我也不会安慰他,就静静的,听着他的抱怨,他软软的撒娇。听见我不出声,,他就说,有些感染,医生说,断的很整齐,就好像是被切断的一样。他会地笑着,对我说,老师就是老师,跆拳道黑带的厉害老师,下次说什麽也不招惹了,绝对不在挑战功夫比他高的人,会死的很惨。打的赢就打,打不赢的,就跑,绝对不能吃亏。
我听见他这麽说,忍不住笑出来。他就听着我浅浅的笑声,柔柔的叹息。
没办法再拖延下去,开庭的时间真的确定了,就算是动用了关系,还是不能再更改了。
我爸爸看着我大师兄三师兄,他们有自信,我一定会没事。就算是开庭了,我们也有充分的证据,我最终也会无罪释放。
开庭了,我看着庭审下边的人群,座位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大多数都是我的亲戚,我的师兄弟,学员们,伊家没有来人,我就连伊志的身影都找不到。皱紧眉头,昨天他再三确认我的开庭时间,为什麽还没有来?他说一定要来的。
伊志出门的时候,被门口的两个仆人挡住了。
“混蛋,给我让开。”
伊志看着时间,就快到点了,他在不赶过去,安舒就危险了。他说要帮他的,现在拦着他不让他去,安舒要怎麽办?他会有什麽结果?
“少爷,老爷有命令,今天说什麽也不让您出去。”
伊志勃然大怒,他还对他父亲一直都很尊重,就算安舒说,是他父亲的诬陷,才会有这一处的官司,他就算是相信安舒是清白的,但是绝对不相信,他父亲是这种卑鄙小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他父亲,要至安舒於死地,什麽招数都用上了。
那是他最喜爱的人,那是他到什麽时候都舍不得伤害的人,就算是他父亲下命令,他一定要去,一定要帮安舒洗刷冤屈。
这个时候,也不能讲什麽了,架式摆好,一个直拳,就打倒了一个仆人,那个仆人还在愣神的时候,一脚就把他踹飞。大摇大摆的,这就出门了。
他以为,就只有这两个人阻拦他,没有想到,他出门就看见一二十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站在大门口,别说是他了,就连一只小鸟都飞不过去。
就算是拼死了,也要闯过去。
伊志微微弯腰,他是安舒一手交出来的,他学会很多安舒密不外传的招数,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对他也不敢下死手,一定可以闯出去。
“百岁,你出不去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安舒统一战线。你是我儿子,怎麽可以帮助外人?”
伊丰站在门口,就像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嚣张跋扈。
“爸,你怎麽可以这样啊,我不是已经和他分手了吗?你为什麽还要把他往死里整?放他一马不就行了吗?他妈妈都住院了,他也丢了工作,你还想怎麽样?”
“他差一点害死我三女儿,还打断了我儿子的肋骨,差一点把我儿子拐跑,我可能轻易饶了他吗?他妈妈住院了,你三姐还在医院里呢,谁给他讨公道了?我盯他不是一天了,他频繁和客户吃饭,这里边一定有猫腻,他被起诉,是他自己走的,不怪我苦苦紧逼。他身处肥职,谁能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你就敢保证他没有吃回扣吗?你说和他分手了,为什麽还要到医院去找他?为什麽还和他纠缠不清?你要是和他分手,现在就出国,到国外去读大学。和他断了干净利落。别骗我了,你能对他死心吗?你要是敢说,你这一辈子都不要和他见面,也不再和他纠缠不清,我马上就撤诉。”
伊志气急败坏,他没有想到,现在他爸爸威胁他。
“分手了就分手了,那还能有什麽以後?我才不去国外上大学,我们都没关系了,你何必再用他来和我讲条件?那是在害他。你这是诬陷,有一天事情查清楚了,我们也会背官司。他不是那种人,我了解他的,你要是不信,你就去问问他的同事,看看他的人品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