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开了水龙头,捧起凉水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
他对着镜中人扯出一个笑来,没撑两秒就垮了下去。有些难,看来等晚上盛铭回来还是装睡吧。
安凡打开卫生间的门,往客厅走去,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盛铭正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他。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凡掐住手心,声音有些发颤。
盛铭笑起来,那笑里满是残/酷的快意,带着高傲的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
“刚回来。只是在楼下遇到一个人,他给了我一个挺有趣的东西。”
安凡有一瞬间的耳鸣,他那么想抓住的东西,终于到了头。
“你在说什么?”安凡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感觉嘴张合了几下。
盛铭收回视线,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从桌上拿起那张照片冲安凡摆了摆,然后从容地拿起手边的打火机,点燃了它。
相片不太好着,打火机的火光亮了很久。
“别担心,这东西我并不在乎。”盛铭把快烧灼完的相片扔进烟灰缸,任它烧灼成灰,拍了拍手,笑着看向安凡,“凡凡,过来。”
他的声音放得轻柔,仿佛爱人间亲昵的蜜语,却让安凡感到巨大的惊恐。他的脚步却像被蛊/惑了般,顺着那话走到了沙发旁边。
他刚刚接近沙发,盛铭突然出手猛地把他拉进怀里,在安凡挣扎的时候顺了顺他脑后的头发:“别动。”
安凡果真不动了,脑后传来轻柔的触感,他看向盛铭,连呼吸一时间都忘了。
盛铭以一个极亲/密的姿势把他抱进怀里,手覆上了安凡的腹部,轻轻抚摸着:“我还不知道,凡凡可以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