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一年多的事情,孤都不记得了。摄政王便是颠倒黑白,孤也不知道真假,你要孤给一个月,孤就给你这个机会,一个月之后,孤要换武术教习。”燕秦不是很相信摄政王,但他还是信常笑的。
“倘若你是真的陛下的话。”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燕于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金銮殿。
等摄政王走之后,常笑便进来了。看着脸色十分不好的小皇帝,常笑关切道:“陛下,您还好吧,摄政王可是同您说了什么?”
“没什么,常笑,你告诉孤,元正那日早上,你来接孤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场景?”
常笑认真地回忆了一番:“回陛下,老奴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您一个人,裹着仅有的一床被子,躺在椅子搭好的床上,房间里唯一的床碎成了木头,而且那床被子还破了个大洞。”
燕秦问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主要是那个场景实在是让老奴印象深刻。”
“那孤的生辰那日,孤真的跑到摄政王府去了?”
常笑看了眼小皇帝,小心翼翼地道:“老奴说了,您别生气。”
“孤不生你的气,你说吧。”
常笑便压低声音道:“陛下那日醉了酒,非要去摄政王府,老奴也拦不住,一个没留神,就让您进了摄政王的房间,后来摄政王来了,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老奴就把您接出来了。”
他也没有敢说当时皇帝裹在棉被里,像个春卷一样躺在地上这种话。
燕秦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难道摄政王说的是是真的?天哪,原来的自己也太不容易了,居然为了皇权,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这个时候他倒觉得接下来一个月和摄政王同吃同住是好主意了,只有近距离的观察,他才能知道摄政王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先皇保佑,摄政王说的一定是假的。
第71章
被摄政王的话震惊了一把之后,燕秦还是得该干嘛干嘛。他j-i,ng神有些恍惚地坐着御撵到了御书房,看着那摞起来高高的折子,总算从飘飘然的状态恢复过来,化悲愤为动力,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他就把所有的折子都批阅完毕。
一鼓作气地完成了今儿个太傅布置的功课,燕秦顿时感觉到一阵空虚:作为一个皇帝,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处理政务上头了,平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看看话本之类的,毕竟他后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待着,也不能做什么特别劳心的活动。
他回了趟寝宫,把自己装话本的箱子拖出来,结果翻开的第一本,便是写男男之间特别感情的,燕秦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摄政王的脸来,顿觉手里的话本烫手的很,把话本一扔,又把箱子塞回原处。
话本是没心思看了,可一但闲了下来,他就忍不住想原本的自己和摄政王那点破事,越想越糟糕,越想也闹心,逼得他没办法,便喊了常笑来:“传召太傅来。”
比起动不动就想起摄政王,他宁愿上已经上过一回的太傅的课,反正时间也隔了差不多时间,他再温习一遍也是好的。
常笑为难地道:“陛下,您忘了,太傅他这几日病了,您今儿个做的功课,还是他三日前布置下来的。”
燕秦一时语塞:“三日前的时候,孤不是落了水么。”
“是是,老奴糊涂了,忘了您不记得这些事了。”
燕秦在原地走了几圈,突然灵机一动:“太傅病了,你命人去太医院宣一个御医来,孤要亲自去看太傅。”
多么好一个出宫的理由,到时候他就找借口在太傅府上多待一阵子,这样下午的时候,还可以不需要去练武场去见摄政王,如果可以的话,他干脆就在太傅府上留宿一晚上。
虽然搞不清楚燕秦为何一时心血来潮,但常笑还是应允了下来:“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皇帝突然造访,让老太傅一家颇为受宠若惊,本来太傅还在病床上躺着呢,看到皇帝,颤颤巍巍地要起来行礼:“微臣……”
燕秦赶紧摆手:“免礼免礼,太傅好生歇着,若是有所劳累,岂不是违背了孤的本心,孤还盼望着你早些好起来,早点回宫中教孤呢。”
作为一个不贪图吃喝玩乐的皇帝,燕秦不可能每日都花这么多时间在宫外待着,但看话本这类的理由是没有可能拒绝摄政王的,也就固执的太傅能和摄政王扛一扛。
他宁愿天天看着老太傅这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也比整日和摄政王相对来得强。
听了小皇帝的话,老太傅这才重新坐回床上,一旁的太医则向前,和和气气地请老太傅把手放在药枕上。
君臣相欢的场景持续了才一个多时辰,太傅府上的管家便急匆匆地进来通报:“大人,摄政王前来造访。”
“哐当”小皇帝坐的椅子翻了,一旁的常笑眼疾手快地把椅子给扶了起来。
替老太傅看诊的太医也忙道:“太傅,您放松,放松,别太激动了。”
老太傅看起来面色冷静的很,但脉搏一下变得太快了。
燕秦回过神来,也安抚说:“太傅歇着就好。”
摄政王这简直是y-in魂不散吧,他走哪,对方去哪,他走后门现在离开太傅的府上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一旁侍候着太傅的老夫人忙斥责管家:“摄政王来了,你还不赶紧把王爷请进来。不,我这就同你一同过去。”
她虽然平日里主要是处理后宅琐事,但自家相公多年为官,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