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国讪讪地重新开了门,说:“咱们也好久没见陶然了,要不这周末去市里头看看他?”
刘娟说:“你还要去看他,你见着他,好意思么?”
陶建国就不高兴了,说:“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怎么不好意思见他?”
刘娟不说话,直接回了房间了。陶建国一个人怪没意思的,去了陶然房里睡觉去了。只是今天雷声轰鸣,雨也大。陶建国有心事,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于是就又起来,将窗户打开,抽了一支烟。烟雾又被风吹进来,低头就看见桌子上摆着的陶然的照片。
俊秀温润,不笑的时候很清冷的一个人,笑起来却很温暖,眼睛里有光。
市里的雨没有县里下的大,不过风越刮越大,把阳台的门都给吹开了。陶然正准备上床,忽然听到了阳台上的动静,赶紧跑出来来,原来是被风吹开的阳台门把他放在地上的勿忘我花盆给撞倒了。
他的勿忘我长势喜人,都快要开花了。他赶紧跑过去看,还没蹲下来呢,房间里一下子变得一片漆黑,停电了。
他吓了一跳,手就按在了碎的花盆上,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赶紧捂住了手。盛昱龙打了手电筒出来,朝阳台照了过来,就看见陶然蹲在地上,神情痛苦。
“怎么了?”盛昱龙急忙走了过去,蹲下来一看,发现陶然的掌心都是血。
“被花盆给扎到了。”陶然说。
“松开手我看看。”
盛昱龙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手掌心,还好伤口并不深,但因为掌心皮嫩,流了不少血。盛昱龙回身去拿了药箱过来,说:“还好家里有准备。”
陶然感觉有点疼,所以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倒是盛昱龙,心疼的很,比自己受了伤还要心疼千倍万倍,但他是男人,不好表现出来,只抿着嘴唇给陶然上药。
伤口清理之后便贴了个创可贴,陶然说:“不流血就没事了。”
“别沾水,明天看看情况,如果发炎了就得叫医生看看。”
陶然点点头,说:“怎么好端端的停电了。”
“估计风太大了,这小区老了,一到刮风下雨线路就容易出问题。”盛昱龙到阳台上看了看,看到对面楼也全都是漆黑一片,不光是他们家。
他把阳台的门c--h-a销,回头却看见陶然蹲在地上弄他的勿忘我。
“你别弄了,我帮你弄。”
盛昱龙说着就把手电筒塞给他,自己把碎花盆收了,然后把葱郁的勿忘我枝茎给捏了起来。陶然忙说:“哎你轻点,它嫩着呢,别弄死了。”
盛昱龙就笑了,说:“不就是个花,死了我给你买现成开好的。”
“那不一样,这是我自己种的,都快开花了,你看。”陶然说着就指着细碎的花苞给盛昱龙看。盛昱龙说:“这是什么花,没见过。”
“勿忘我。”
“这么小的花,能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