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默默围观,不由得哑然,兄长真的好凶残,像极了他以前读书时最不喜欢的一位老师。
简直是小学y-in影。
“继续。”
聂昕之冷淡的嗓音让沉入思绪里的年轻大夫回过神。
屋里稀稀拉拉又响起念书声。
郁容认真地辩听大家念的内容,心情顿时是几分诡异:说好的经籍呢,兄长怎的教起小孩儿们,他自己总结撰写的《三十六计》了?
和谐版的《三十六计》,咳。
话说回来,以郁容半文盲的眼光,这一本,姑且就叫书吧,写得确实好。
就是,让那么点儿大的小萝卜头学这些谋术,会不会太早了?
转而想想这些孩子出身皇家,别看他们看着好似无忧无虑的,生存压力从某种程度上不比底层百姓小。
各有苦衷吧。
郁容乱七八糟地想着,就听一道陌生的、同样稚嫩的嗓音唤着“大兄”。
一个跟盏儿差不多大的孩子,语气怯怯地问着聂昕之问题。
郁容循声看去,略是意外。
女孩子?
听其对聂昕之的称呼,极可能是唯二的小公主之一了?
聂昕之对待皇子、公主的态度别无二致,言简意赅地回答了提问,话语吝啬的,好像多说一个字就得损失一座金山似的。
郁容一边偷窥偷听,一边在心里作着点评(吐槽),直到本就酸软的老腰,感到撑不住了。
“啪嗒”一声,被风吹得微阖的半面窗扇,倏然被人打开。
郁容顿了顿,迎上男人沉静的目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不自觉地耳根发热。
“容儿。”聂昕之先一步道,“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