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弟子,随缘吧。”毕方道:“我相信轲戎你心中自有定夺。”
“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久。”
“我们谁和谁啊,你和尧清是芩凨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毕方温和的说道:“有困难可以随时去雾踪找我,上天入地,只要我能办到,我统统会帮你。”
“嗯,我记着了。”轲戎颌首。
为毕方取了鲜琳草他就急忙走了,轲戎知道他是归心似箭,一刻也离不开芩凨,这天地的男男女女,他就没见过比毕方还要豪气的人,他二哥能遇到这么一个人,是真正有福气。
相反,轲戎的大哥尧清命运就坎坷的多。
轲戎回到云思殿,突然觉得展鹤要是在这里,也是好的,他是个热闹人。
有了这个念头,轲戎便吩咐起重华替他寻找展鹤。
可是,消息出去了小半个月,重华回来却给轲戎说了个找不到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轲戎不解,问着重华,“江南去了吗?”
“书情才从燕风老人那里回来,没有,他没回去。”
“京都呢?唐门?巫教?试剑山庄?对了,南海呢?我看龙慕一的信里,他挺喜欢展鹤的,南海你问了没有?”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所有北剑盟能打听的地方,全打听了,没有啊,峰主。”重华也是着急,人都被他扔下思过崖了,他怎么可能交出来一个展鹤,峰主也是入了魔,偏偏对那孽徒念念不忘。
“你怎么搞得,连个人都找不到,你是不是故意不找了,一个大活人他怎么就找不到,何况展鹤出天极峰是为了习武,他不去拜师他准备自创神功?自创神功还得吃喝住行,他就不到大街上走动了?丐帮的人你问了吗?没问继续找!”轲戎是真的生气了,一个大活人,从天极峰出去好几个月了,他要是哪里也没去,那他出天极峰做什么?他不练武了?还是他出事了?
轲戎忽然紧张起来,他盯着重华,问道:“江湖最近有没有无名尸,他不会是……”
“没有啊没有!”重华只差要和轲戎说那臭小子的尸首就在思过崖下,可他不能说,说了会把轲戎吓死。
天极峰的这些买卖他们从来不会向轲戎交待,毕竟都是黑生意,上不得台面,轲戎一直都很反对天极峰收黑钱。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轲戎觉得重华很不对劲。
重华豁出去了,气愤道:“峰主,你找那个混小子做什么?你还嫌他不够烦你吗?我告诉你,这个小子品行不端,他变态,喜欢男人,你认识温秀酒吧,展鹤对温秀酒施暴,被我们发现,所以我们把他赶出天极峰了。”
轲戎闻言愣了片刻,“你说什么?”
“峰主,展鹤这个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根本不是人,不信你去问温秀酒,他的脖子上至今还有展鹤施暴时留下的牙印,他一听到展鹤的名字就要哭,唉,峰主,我知道你对他的武学造诣很满意,可是这样的人不值得深交,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别说了!”忽然,轲戎喝止了重华的话。
重华赶紧闭嘴。
“出去。”轲戎道。
“峰主,我说……”
“出去。”轲戎冷冷的说着。
重华走了以后,轲戎一气之下打翻了台上的笔墨纸砚,他撑着桌子,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峰主……
忽然,轲戎好像听到了展鹤在喊他。
轲戎匆匆回头,他喊道:“展鹤!”
可是云思殿没有回应。
轲戎查看每一个柱子,问着:“展鹤!是不是你!”
然而就是没有回应,整个云思殿只剩下他一个人。
轲戎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狂奔而出,他跑去了竹林,如果展鹤说的话是真的,他要永远留在他身边,他就一定不会忘了这个地方。
轲戎在竹林里不断徘徊,不断的喊着展鹤,喊到无路可走,喊到山穷水尽,他终于肯相信,或许天涯海角再也找不到了,他在躲轲戎,所以无论怎么找都没有用。
轲戎放弃了,也不让重华找了,看着温秀酒脖子上的牙印,轲戎让人给了他一副药方子,让他把那印子治治,以免他看了心烦。
就在轲戎无心事务时,天极峰出了事,准确来说是重华犯了事,他每年收受弟子上交的银两,今年他遇到了一个厉害的,那人花了重金要进孔雀堂,重华本以为可以,谁知道轲戎在看文书的时候,多看了几眼,硬生生把那位弟子的名字划去,害得他落了单,这弟子平日就不服重华,遇到被重华耍的这件事更不会服气,于是拿起剑就冲到重华面前要杀他,正逢这一日流年不利,重华喝多了,混乱之下,竟真被刺中了两剑,重伤卧床。
轲戎得知这件事后非常生气,他立刻让书情处理重华受贿的事,顺便清查天极峰弟子行贿,果不其然,一星阁是重灾区,几乎大部分的弟子和重华都有钱财方面的往来,轲戎气的差点没冲到重华的房里去掐死他,眼看着那些弟子都怂的不敢认银子了,轲戎也豁出去了,他把今年新招的所有弟子全部送了回去。
这件事震惊江湖,轲戎再让兰徽私自去查书情、重华等七位阁主的房,结果从五位阁主房里搜出来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数目之大,匪夷所思。
轲戎把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