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到中午,老远就听到壁流花叽叽喳喳的声音,没一会展鹤就看见壁流花靳秋意跟着轲戎来到了九峰阁。
壁流花的昆仑剑派那是极为壮阔的,见到轲戎的天极峰也不会觉得差到哪里去,壁流花边走边感叹:“这么漂亮的地方,闲置太可惜了,荣锦,要是天极峰重开也不失为一个好想法。”
轲戎负手跟在壁流花身后,叹息道:“罢了,不要误人子弟。”
壁流花拿着他的龙骨宝扇,不悦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开剑派他们爱来不来,学的都是自己的本领。被人灭了门派就要一直消沉下去吗?那也不能怪你没本事保护那些弟子,那天你也不在天极峰。秋意那个时候带人去灭昆仑,要不是我跳崖,昆仑也会被灭,难道是我昆仑太差?”
展鹤白眼一翻,壁流花这张嘴果然一点也没变,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们不同,流花你有本事,而我没有。”轲戎平静的说着。
听出来话里的意思不对,壁流花又要劝说,靳秋意立刻阻止了他说话,反而是指着天极九殿的巍峨雄关,笑道:“这般巧夺天工,轲雁红前辈果真是江湖一大英豪。”
轲戎看着云思殿上的牌匾,道:“我爹一手发扬了天极峰,他的确是个英雄。已经不早了,你们长途跋涉,该生火为你们做饭了,你们到处走走,我去准备。”
说罢,轲戎便自顾自的去了厨房,靳秋意和壁流花相互看着彼此,靳秋意道:“花花你有没有觉得轲戎有些怪。”
壁流花摇着扇子,“从上次玄冥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展鹤要杀他他都不反对,我看他是想求仁得仁,你说展鹤在雁荡山消失无踪,他不会又来纠缠荣锦吧。”
靳秋意叹息道:“不知道,展鹤性格多变,很难猜到他到底打算做什么,不过依他对轲峰主的情,他一定会来见他。”
壁流花正要说话,只听一声轰隆的劈柴声,他们这才注意到有人在劈柴,壁流花惊讶道:“竟然还有人。”
他好奇的看着那树下的少年。
只见展鹤冷冷的看他们一眼,刀工奇特的劈下一溜子柴火。
壁流花用扇子敲击自己的手,不忿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天极峰是做什么的。”
展鹤不开口说话,他知道他一开口就得露馅。
壁流花又要找茬,靳秋意却拉着他去云思殿把给轲戎带的礼物放下。
壁流花和靳秋意在云思殿里下棋,轲戎没一会就准备好了饭菜,展鹤规规矩矩的过去帮忙端菜,壁流花正和靳秋意说的开心,突然,展鹤一碗菜扑通一声放在他面前,壁流花吓得一跳。
今日被他吓了两次,壁流花悠悠道:“小公子脾气倒是不小,这么大火气是调息不畅吧。”
轲戎进殿,连忙让展鹤退下去,自己便招待起壁流花靳秋意。
哼!见不得人就见不得人,我还不伺候了!
展鹤气啾啾的离开了云思殿。
壁流花见那少年竟是生气的走了,连忙问轲戎,“那混小子是哪里招来的流氓,荣锦你可别被人骗了。”
轲戎尴尬的笑着,“他是我在山下救的人,为了报恩,所以他就住在天极峰了。”
靳秋意听了轲戎的话,若有所思的喝酒。
壁流花一脸想念轲戎的样子,“荣锦,这儿你住不惯,就去风月山庄陪我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
轲戎好奇的问道:“靳兄没陪你。”
壁流花瞪靳秋意一眼,靳秋意解释道:“我师父在淮南与展鹤、卓寒决战后便身受内伤,至今昏迷不醒。所以这些日子我住在巫教照顾他老人家。”
“听说了淮南的事,大哥真的被卓寒杀了吗?”轲戎关心道。
靳秋意叹道:“师兄下落不明,不过想来师父昏迷不醒,是因为痛失所爱,谁能料得他们二人如此情深,我师兄一生漂浮不定,世人皆说他浪荡,可谁人能知他心中所爱不过是师父一人而已。”
轲戎想起来上次苍山派见到尧清时,他说会陪着平江王谢君诺隐居大漠,再不问江湖世事,那时候他以为尧清与慕容棠的事已经过去,谁猜到尧清还是为了和慕容棠在一起,负了平江王,得罪朝廷。
“荣锦,你别难过,尧清的尸身没有找到,也许他还活着。”壁流花劝着轲戎。
轲戎无奈的叹息,“人各有命,我们兄弟三人聚少离多,牵绊太多,已经不可能共聚一堂,只愿芩凨和尧清都有自己的大好姻缘和前程,我便欣慰。”
说到此处,轲戎笑着让他们赶紧吃菜,要不然饭菜就冷了。
一起填饱了肚子,壁流花轲戎靳秋意三人便在云思殿外谈心,展鹤躺在树上听他们闲聊。
忽然,壁流花抬头,发现树上有个人。
“啊!什么鬼!”壁流花指着展鹤。
展鹤轻蔑的低头看他。
好样的,这人还给人翻白眼了。
壁流花当即要发作,轲戎立刻制止了壁流花,“他是个哑巴,又身世可怜,别和他计较了。”
壁流花不忿道:“荣锦,不要什么怪物都往身边留着,万一他和展鹤一样,心术不正,可怎么办。”
扑通,一个石子扔下来砸到了壁流花,壁流花生气的站起身指着展鹤,“你找死吧。”
展鹤继续不看他,壁流花气死了,拿起石头就要砸展鹤,靳秋意看不下去,抱住壁流花让他别和人一般计较,壁流花道:“要不是看他是个小孩,我早就打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