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进同出,同寝同食,而现在这样的行为模式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夏以桐在x省只有两场和陆饮冰的对手戏,一场是她和陆饮冰在敌营相见,另一场是陆饮冰将她擒获,软禁在宫中。
最后一场杀青戏——《雪中》,要等到深冬下一场大雪,秦翰林不喜欢用假的泡沫,影响他影片的质感。
三场戏,加上她在剧组调节的时间,能够争取到和陆饮冰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半个月。
一直到回宾馆,夏以桐都是强打精神,陆饮冰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只是她更擅长掩饰。为了不能“同居”在一起而落寞难过,怎么都觉得是一件不符合她作风的事情。
于是在夏以桐数次偷瞄她试图在她脸上寻到一点蛛丝马迹的时候,陆饮冰转移话题道:“你先洗澡我先洗澡?”
“我先吧。”夏以桐说,拿了睡裙进去。
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陆饮冰在房间地板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袋子,里面装的是小西给她的吊带睡裙。拿出来一看,陆饮冰:“……”
这款吊带睡裙的确很好地满足了难以兼顾的保暖效果,如果那个肩带的颜色再浅一点,上面的那层毛茸茸去掉就更好了,跟个淘宝爆款豹纹似的,这玩意儿让她怎么穿?
穿肯定是有办法穿的,看她豁不豁得出这个脸。
一方面是能够和夏以桐的肌肤相亲,一方面是她的面子,孰轻孰重,一想便知。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再不留点珍贵的回忆就晚了。
把睡裙重新装好,夏以桐洗澡以后,神神秘秘地拎着包装袋进浴室。
夏以桐求助来影——【姐姐姐,明天我们要各自飞外地拍戏了?我该表白吗?】
一分之差,陆饮冰发消息给来影——【明天飞外地,今天最后一晚上,我要不要赌一把?】
来影时时刻刻准备迎接八卦,但是这天晚上刚好她老公有空,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在宾馆里煲电话粥,早把她俩好友丢到了爪哇国。
陆饮冰压了一泵沐浴露,想起她昨晚上的那个色诱计划,如果没成功呢?她要装到什么地步夏以桐才会相信,会不会直接送她去医院,更有可能的是看她伤了一晚上不睡照顾自己。
算了吧,别搞出那么多事了,安静地过完这一晚上也不错,再过一个月左右,还是会再见的。
陆饮冰在思考中将沐浴露的泡沫冲干净,羞耻地套上吊带睡裙,睡裙略短,只遮到大腿根,一弯腰,从背后看就是一个有点尴尬的姿势。
夏以桐焦急地等着来影的回应,耳畔传来推门声响,一抬眼,怔愣在原地。
陆饮冰一身清凉——这回是真清凉,一袭只到腿根的淡蓝吊带睡衣,虽然那睡衣样式略有一点诡异,但丝毫不能让陆饮冰的美丽削减一分一毫,略长的黑发在她肩头柔顺地披散着。水珠沿着她修长的脖子一路滑下,停留在性感的锁骨窝,她唯一倾身,两道几乎平行的横直锁骨便愈加突出,水珠顺着锁骨窝再滑进胸口。双腿笔直而修长,小腿略带一点弧度,笔挺又好看。
夏以桐是第一次见到陆饮冰穿成这样,在片场,由于反串的关系,她一般不露太多,最多露一点背,那已经足够让夏以桐脸红心跳,目光眩晕了。
现在……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怔怔地看着。
陆饮冰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欣赏够了,才和平时一样抬手赏了她今日份的爆栗,夏以桐下意识捂脑袋给自己呼呼,才发现完全不疼,眨眨眼,困惑。
陆饮冰:“都最后一天同居了,对你温柔点,你还不习惯?”
夏以桐:“没有没有。”
陆饮冰脱了鞋,自己那边不走,非要从夏以桐这头绕过去,她站在床上,长腿跨过夏以桐的身体,身下风光一览无遗。
夏以桐心如擂鼓,别开眼看手机,不动声色地吞咽口水。
陆饮冰在空中停留了足足有三秒——她自己是这么感觉的——但凡对她有感情的正常人再怎么样也该有反应了,可夏以桐没有,她根本不看她,是夏以桐不喜欢她还是她也是性冷淡,等等,她为什么要说也字?
想把资源给她看,陆饮冰心里惆怅,但这样会破坏她在夏以桐心目中天山雪莲的形象,要不要偷偷摸摸留下给她?不让她知道?但这样做的话,万一她误解是别人跟她表白怎么办?
陆大影后的偶像包袱可以说是非常地重了。
床头柜上的闹表显示现在是晚上九点半,睡觉有点早了,不说话又有点干巴巴的。夏以桐端起水杯,灌了自己几口水,口中清凉,那股燥热稍稍退去一点,在她乱七八糟的心跳中开口道:“陆老师,我有件事想讨教你。”
“什么事?”陆饮冰道。
“我公司的合约七月到期,昨天晚上我经纪人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续约。我拿不定主意,想请你帮我参谋参谋。”
一谈到正事,二人间的气氛倒是无比和谐起来,陆饮冰盘腿坐着,夏以桐也盘膝坐在她对面,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范围只停留在陆饮冰的脸上。
锁骨?胸?不存在的,不能看。
陆饮冰和她差不多,她是怕自己狼性发作,吓到含羞草。
陆饮冰:“你先说一下你自己想的利弊。”
夏以桐想想:“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