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全听说宝家的莲阿姨离婚了,宝爷爷家的那位上门女婿听说被扫地出门。
家产都在宝爷爷的名下,那个上门女婿其实什么都没得到。
但是宝家的爷爷还是很生气,因为他真的是把女婿当成接班人在培养,一身从厨艺几乎是倾囊相授教给了对方。
幸亏那个家伙有些好逸恶劳,学东西的时候不肯吃苦,只学了皮样没有学到精髓,但就这样老爷子也还是不甘心,总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
因为这一场事情,宝家奶奶和阿姨的精神与身体都变得特别差,宝爷爷为了照顾他们只得关掉城里面的饭店,带着妻子女儿和外孙回到了村子里面生活。
一场变故之后宝家老爷子的精力大不如从前,回到村子里面后,他靠着过去的积蓄与耕种田地养活一家老小。
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在村子里面过的有声有色,教导徒弟非常开心的样子,宝老爷子也动了心,表示村子里的年轻人如果有谁想要学习厨艺的,都可以到他家来。
于是村里的青年除了养花之外,就又有了另外一条活路。
因为两位老人的无私,村子里面原本隐隐有些对立的宝姓与陈姓迅速的融合在一起,关系变得融洽起来。
但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有老人更习惯叫村子过去的名字,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习惯而已,小姨奶就是其中之一。
陈家表舅对此非常的无奈,村长他妈每天口误什么的,一度成为大家茶前饭后的调笑焦点。
当然这种调笑并不是恶意的,调笑的对象也不是小姨奶而已陈有德这位大村长。
对此陈大村长除了笑骂之外也无其他的办法,因为村子里面比他年长的基本上看着他长大,与他同岁的全是发小,大家调笑也只是因为关系亲近,两姓村的人对不熟悉的人是非常客气的。
见小辈们都安全的回来了,小姨奶笑的见牙不见眼。
拉着他们回到屋子里面,大家重新围坐在火炕上。
给周全倒了半杯小米烧,陈家大表舅说道:“外面天气凉,刚回来喝口烧酒暖暖身子。”
倒完酒的大表舅把烧酒瓶递给自己的儿子,对着周全说道:“也不要多喝,一两就好,大舅这边的杯子一杯正好是二两,你喝半杯就行。”
周全虽然不抽烟,但是酒量很好,这源于他有两个酒量更好的死党发小,其中一个现在正忙着给自己满杯。
作为一名公交司机,爱酒的陈文礼在平时只能控制自己的爱好,不过今晚他打算破。
周全抿了几口小米烧,还是没忍住的问道:“大表舅,那个赵二棍不是带着他带着小三和孩子到别的城市去打拼了,听说混的还算不错,怎么又找回来了?”
陈有德闻言冷哼了一声说道:“阿全,你去上大学,对后来的事情不了解。那个赵二棍和阿莲姐离婚之后,就带着那个大肚子的去省城了。凭着在宝叔那边学的手艺,他最开始的时候还混的不错,做了大厨后来又自己开了餐馆。不过这人缺德到哪里都是改不了的,他做菜的时候用地沟油,还使用过期的面粉和腐败的食材,叫食品卫生那边发现,不但查封了店铺,还狠狠的罚了他一笔。”
“是狗就改不了吃屎。”同样为老宝家报不平的小姨奶不屑的说道。
“所以他这是在省城混不下去就又回来了?”
“可不是咋的,被罚的卖了房子,口碑臭了饭店在省城那边也开不起来,就只好灰溜溜的回来了。”
“他们直接回的村里?住咱们村了?”
“美的他们,敢过来!最开始回来的时候在市里打工,在市里租的房子,听说因为手艺不错还挺受老板器重的。后来因为偷后厨东西,被老板抓住了差点报警,为了不坐牢又赔了对方不少钱,山穷水尽了,就回那个赵二棍老家的老房子了。”
赵二棍是隔壁桃树村的人,桃树村的位置在山沟沟里,只有一条土路,电也是十几年前才通进去的,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贫困村。
要不是那么穷,当年的赵二棍也不会动了当上门女婿的心思。
“他一个入赘到别人家的儿子,过了快三十年又要回来,有多招人嫌就不用提了。他大哥三弟都不同意,不过他住的是父母的老房子,所以也只是吵吵,还没谁赶人。”
对于赵二棍的这种下场,村子里没有任何人同情,和宝家关系亲近的人家,更是鄙视他。
“那他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处戏?”
“不知道,反正不管他想做什么,总之别想坑我们村子的人。”
陈文礼这时候夹了一块红蘑送入口中一边嚼一边响起什么似的问道:“这家伙别是听说宝焵回来了,要翻修老宅子,想要过来分一杯羹的吧?”
“我呸,就他凭什么?当年宝焵十几岁到穗州去讨生活的时候他在哪里?现在宝焵出息了他想回来占便宜,也得问问我们这些叔伯们答不答应。”
“宝焵哥他回来了?”握着酒杯的周全诧异的问着。
“嗯,回来了,就比你早几天,没住在老宅,住市里大酒店,正打算翻修老宅子。”
“哦,是这样。”
“别说那些烦心的,今天你回来我高兴。来,和哥走一个。”
吃吃喝喝的饭桌上的气氛很快就又热闹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各位市场上现在贩售的鲜切花,大家称作玫瑰的其实是现代月季。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