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嫚:“结发不是古代人结婚时候会做的事情么?你们怎么做了呢?”
“啊哈,我们当时没想那么多。反正,爱情友情什么的,都是情。所以,我们当时想的就是这份情谊可以永存。”郁子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嫚嫚:“那,后来呢?一直埋在那儿的么?你们还有没有去看过?”
“上个月那棵树被人连根拔起,移栽到了别处。至于那个装着头发的零钱包,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了。”郁子说这话时,隔着耳机都能感受到她的怨念。
如果她们俩现在还像以前那么要好,那么,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定会捂着肚子相视大笑吧。
但现在这个状况,庆安笑不出来。
那棵树,除了底下埋有那个零钱袋外,其实还承载着不少其他的回忆。
高一时,因为郁子爸爸那时觉得玩手机会分心,就没给郁子买。所以,每次到礼拜天,都是庆安打电话到郁子家的座机约郁子,或者郁子用座机打电话给庆安约她出来玩。
而两个人的碰面地点,每次都是在那棵树底下。
所以后来郁子熬了通宵后,神志不清的在试卷上写下那句“我是一棵成精的千年古树”也是有原因的。
她是潜意识里就对于那树被移走有所怨念啊。
庆安拖动鼠标,准备播放下一个音频。然而,她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将所有音频都播放完毕。
是啊,‘蝴蝶飞啊飞’就只录了这几个而已。
这几个广播音频里,郁子拨打的热线中都提到了自己,且言语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于自己的关心。郁子那时候总是推荐自己去听这个节目,也许是因为,想让自己发现她的心之所向吧。
因为自己,总是觉得她喜欢别的朋友多过于自己。
突然想透气。
摘下耳机,换上睡衣,庆安走到窗前,伸手握住窗帘一角。
唰啦一下,帘子往两旁划开,辽阔夜景瞬间跃入眼底。夜幕包裹着的城市,在碎片般交融的灯火映照之下,显得错落有致。拉开玻璃窗,外头斜斜飘洒的雨丝飘落到眉眼间,略冷。这雨是何时来临的,不知。
没过多久,身后电脑桌上手机发出震动声响,庆安觉察到后,便离开窗户,转身走过去将手机捞入手中。
宁:“睡了么?睡了的话那就,晚安吧。”
先前她顾着去听那些广播了,所以没有回宁消息,若不是宁又发来这条,她还真的差点儿就忘记了。
“还没有,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庆安倚靠在桌旁,回复。
宁:“怎么了?”
“我在想念一个人。可她应该不会想我吧。毕竟我……”打字打到这儿,庆安指尖顿住半秒,随后又将这一行字删了个干干净净。
“你怎么也每天都睡这么晚呢?”庆安重新打了一行发过去。
宁:“习惯了,不到凌晨一点,就睡不下去。”
“不怕猝死?”庆安问。
宁:“说实话,挺怕的。”
“那你还不睡。”抬手,庆安撩了下滚落到脸畔的头发。
宁:“你不也没睡么?难得晚上不用上班。”
“不想睡。寂寞,空虚,冷。”庆安拿着手机踱到窗边,重新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宁:“正好,我也寂寞空虚冷,不如我们两个相依取暖?”
“我拒绝。”庆安想也不想地就回复了这三个字。
宁:“为什么?说好的艹粉呢?”
“你就只记得我这句话了么?”庆安原本还情绪低落着,看见宁这句话后,瞬间乐了。
宁:“当然不止,我还记得你说过要指导我玩色影。”
“是啊,我说过。所以你现在脱了么?”
郁友宁看见庆安发过来的那句话后,喝到嘴里的水都差点儿喷了出来。
拿纸巾擦了下嘴角,郁友宁回道:“大晚上的,两个女人聊天聊出这种风向……突然觉得有点儿诡异。”
“不是你想要的么,怎么,害羞了?这样就害羞了的话,我还怎么满足你?”对方突然就展露出了一副霸总模样。
郁友宁关掉电脑,淡淡笑着,一手抚着下巴思考接下来怎么回复才能占到上风,一手拿着手机准备离开书房。
结果刚关灯,盯着手机屏幕走出去的郁友宁就撞上了老妈赵欣,吓得她倒吸凉气,手机都差点儿砸到地板上。
“你怎么在这儿?”郁友宁将手机垂放至身侧。
“我起来喝水,见你这边灯还亮着,就过来瞅瞅。大半夜不睡觉,抱着手机,鬼鬼祟祟……聊骚啊?”赵欣上下打量女儿一番后,做出个完美总结,就又打着呵欠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有一个常年混迹网络,精通各种网络语言的老妈是种怎样的感受?
可怕的感受。
郁友宁右手握拳,锤锤额头,随后转身回到自己卧室中去。
“魂都给吓飞了。”郁友宁关上卧室门,给听语发送消息完毕,将手机放到一边,抬手解开衣襟上的第一颗纽扣。
对方很快就又回复了过来:“你不是挺能扯的么?这就怕了?”
郁友宁看见后,不禁停下将纽扣解到一半儿的手,重新拿起手机打字:“我刚刚没说清楚,我是想说,我和你聊着聊着,突然撞见我老妈,差点儿被她给吓死了。”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你就幸灾乐祸吧,我去洗澡了。”郁友宁重新放下手机,然后脱掉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