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榛重新走到花瓶旁边,拿起手里头的花瓶。
“你想起这是谁送你的了吗?”她问道。
于莲摇头:“总觉得是别人送的,可我实在记不得。”
“记不得也不怪你。”
言榛抚摸了一下花瓶的瓶肚,一股冰凉刺骨的触感传入脑门,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
她在花瓶上贴了一张符,世界又回归正常。
“刚刚那个……是什么鬼?”于莲也听到了那阵声音。
言榛没回答,她解释了一下花瓶的来历:“这是阴间物,但是上头附着的几率气息夹杂着善意,应该是有鬼怪得过你的帮助,想要报答你,便附在了这东西上头想要提醒你。”
于莲脸上震惊不减:“提醒我什么?”
“提醒你,家里头的气流不顺,有大问题。”
于莲松了口气,觉得人生真是大起大落。
她问:“那……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些吧。”
言榛点点头,补充其他的:“你夜里噩梦也是鬼怪寻你嬉戏玩耍,只可惜他们神志浅薄,分不清好坏,这才好心办了坏事。”
于莲沉默不语,既觉得自己应当荣幸,又恨不得掐死那群让自己做噩梦的。
“你知道那鬼怪叫什么吗?”于莲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救过谁。
言榛盯着花瓶看了会儿,摇摇头。
于莲有些失望,她又问:“现在这样贴着黄符,是不是就没事了?”
“当然有事。”言榛说,“这花瓶不能留。”
于莲应了一声。
言榛问:“花瓶贵重吗?”
于莲说:“我没花钱。”
言榛点点头,拿了个塑料起来,“框”的一声,她直接将花瓶敲碎了。
又是“框”的一声,深山里头一位白发白须的老头打碎了手边的碗,扶着桌子吐出来一口血。
坐在那位老人家身边的徐凤梅吓了一跳。
连忙跑过去问:“白大师,你怎么了?”
白大师喉咙发出咔咔的响声,脸颊上的肉颤动,躯体以肉眼可见的趋势萎缩下去,但过了会儿,又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