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叙听出了声音的来源,也像柯西宁一样蹲了下来。这样他们虽没处于一个空间,但两人的距离却只隔了一层门板。严叙怎么会走,他掀开蛋糕盒,露出盒中比下午更歪歪扭扭的蛋糕。
明知道柯西宁不可能看到蛋糕现在是什么模样,严叙还是抱歉地笑了一下,轻声道:“还是坏了一点,但是不碍事。”
严叙从中取出几根蜡烛,团团插在蛋糕的最上层,从裤袋里取出柯西宁当初送给他的打火机,一根一根地点燃着上头的生日蜡烛。之前这打火机加过燃料后也没打起火来,连柯西宁都说它彻底坏了,让严叙不要再执着。严叙没有放弃它,找了一个专门修这类的师傅,重新更换了一些小零件。
它就好了,能重新打起火来。
打火机仍然是那只打火机,他们两人都曾对它的寿命判下死刑。谁知道只要稍作一丁点的改变,它就能重新燃起生命。
柯西宁听了几声“啪嗒”的火机声,觉得不太对劲,他隔着门板,不解地问道:“你这是点了几根蜡烛?怎么没完没了的。”
“二十九根。”
一般人长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在蛋糕上插满自己应有年岁的蜡烛。今天粉丝生日会,柯西宁切的蛋糕有五六层,是粉丝集资送的。那蛋糕上就只插了一根生日蜡烛。
“你有病吧?”柯西宁哭笑不得道,“放那么多根生日蜡烛,是为了提醒我年纪已经那么大了吗?”
火机声停了下来。
严叙轻声道:“西宁,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柯西宁点亮手机屏幕,北京时间凌晨二点,和上次的结婚纪念日一样,最后都错过了。
“如果我没有数错。”柯西宁一板一眼地说道,“你这已经是第三遍还不知第四遍和我说这句话了,你没说厌,我都听厌了。”
严叙短促地轻笑了一声。
门对面传来低低的哼唱声,严叙竟然为柯西宁清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严叙的嗓音条件很好,低沉醇厚,很适合唱歌,但他偏偏就是一个演员。比起唱歌半桶水的柯西宁,严叙显然在这方面更在行一些,把一首简单的生日快乐歌唱得像另一首流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