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宁微笑道:“当然,我们不是在做生意吗?虽然您一直强调手里有证据说明我跟令夫人关系微妙,但是您如果真的有证据的话,是不用我来作证的吧。我到底与她什么关系,只有我们两个当事人最清楚。您今天突然把我请到这里来,我已经错过了与客人约定的时间,好不容易争取到一单,居然就这样白费,您该负责吧。哦,对了,还有在法庭上作伪证……可是违法的,我冒这么大风险跟您做生意,不能义务劳动。”
卢宁对他说的话只保留三分信任,比如戚先生提到“素枝”跟很多小白脸都保持着关系,却偏偏选宁惊鸿这个在巷城无亲无故,没有根底也没有后台的人来作证,难道不是因为他威胁起来更容易吗?他手里没有证据,只能走这样的歪门邪道,这位戚先生可不像个好人啊。
戚先生听了卢宁的要求突然哈哈大笑几声:“年轻人,你很有胆量嘛,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跟我谈条件了。”
卢宁看着他没说话,他也完全不觉得自己提这种条件有任何问题——要做生意就不能讲人情,更不能犯怵,该他得的那部分他就要理直气壮拿过来。
“我不可能真的让你狮子大开口,但是我保证,给你的那笔钱足够你用来治好你母亲的病。随便你去哪个医院,或者想请专家,都没问题。”
卢宁笑了一下:“戚先生真爽快,我的要求恰好也仅有这些而已。”
他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跟戚先生一人一份。
卢宁在酒吧呆久了,一向荤素不忌,他的道德底线更比一般人低很多,谁给他钱他就替谁做事,他才不会过问正义到底站在谁那一方,至于戚先生的计划最后会不会成功,卢宁也不关心。
其实绝大多数“野生”的公关就是这样的,只要客户付钱,他们就会努力为对方工作,不会深究他们的工作到底是不是正义的,或者他们的客户是不是个烂人。
卢宁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伸出手:“合作愉快,戚先生。”
戚先生看着他的手一会儿,还是笑着握住:“合作愉快。”
他们相握的手还没分离,别墅门突然被人撞开了,撞门的是一具身体,正好滑到卢宁脚边,他低头一看,竟然是抓他上车的保镖之一。
卢宁下意识看了戚先生一眼,对方也很惊讶。
很快,有人从别墅的门外走进来,卢宁瞪大眼睛——是之前在大街上遇见的墨镜大佬,怎么哪里都有他。
“我当是谁呢……在这里进行黑心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