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起回家。”夏安年笑着点点头。
考场原本是不允许非比赛和监考人员进入的,但夏安年情况特殊,监考老师也怕自己有什么麻烦,就允许许致言自己把夏安年推进去。
把人带到指定的位置,许致言手脚麻利的给夏安年调好滑板的高度,把需要的颜料和画笔都放到他习惯且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又给他准备了足够的清水,才在监考老师的不断催促下,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教室。
夏安年看着他的背影好笑的摇摇头,转而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画纸上。
他画的内容早就决定好了,在还没有知道自己进入复赛的时候,他跟自己约定好,如果最后能够进决赛,就花那天的感受。
想着夏安年忍不住低头轻轻的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珀金戒指,许致言左手相同的位置,有着一模一样的一个指环,不过稍大一些。
感受着着指环凉凉的,光滑又温润的触感,夏安年的思绪就翻涌起来……
艺术创作总是这样,如果没有灵感,费上几天甚至十几天的时间也憋不住来一点儿作品,如果有了灵感,就仿佛触摸到了神的色彩。
夏安年沉浸在自己和许致言的回忆里,短短的时间内想了很多的东西,要想严格的物化下来,却又没有固定的状貌。
但那些看似虚幻的东西,也许是转瞬即逝的情感,也许是一瞬间的触动,确实曾经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夏安年一点一点叠加着色彩,心里的感受也不断升腾着。
金泽明曾经跟他说,三流的画家用技巧作画,二流的画家用意识作画,而一流的画家用情感作画。
他不知道这句话出自何处,也断不敢说自己是一流的画家,甚至连画家两个字他都配不上。
但是此刻,他确确实实是用情感作画的,或者说,每次以许致言或者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为基调的时候,他都在用情感作画。
而归根究底,许致言,就是那个触发他所有感情开关的人。
收尾,封笔。
夏安年给自己的作品取了个很朴实甚至俗气的名字,叫爱情。
他不知道这幅画作还能叫什么,甚至当填写到作品名那一栏的时候,他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词,爱情。
俗气就俗气吧,即使在俗气也逃不掉了。
夏安年难得开朗的对着监考的老师笑起来。
结束铃打响后,所有的参赛者都要求马上离开教室,夏安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不知道许致言结束没有。
他没有着急往外面赶,也着实是不方便,直到参赛的同学陆陆续续的走完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监考老师为难的往过看了看,夏安年对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滚动着轮椅出了教室。
自己一个人转动轮椅的感觉比有人推着累了不少,虽然已经坐在轮椅上挺多天了,夏安年这才发现,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动轮椅,以往每每干什么都是许致言在鞍前马后,还没有一丝怨言。
想着许致言,夏安年就忍不住笑起来。
这仿佛已经成成了习惯,又或者,许致言给他带来的更多的都是欢乐。
赵岐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安年在教室门口,坐在轮椅上傻笑的样子。
刚要过去打招呼,身边的邢清台已经咋咋呼呼的冲过去,一掌拍在夏安年身上。
夏安年受惊了一样回过头,看到是赵岐和邢清台才笑了笑,“怎么样?”
“还是那样。”赵岐也跟着笑起来。
在夏安年心里,赵岐其实是很厉害的,他没有任何人的指导,却能一下抓住比赛的重点,已经很难得了。
“走,去吃饭吗?”
夏安年摇了摇头拒绝邢清台的邀请,“我等着许致言,他马上就过来了,”说着夏安年顿了顿,眼里却是促狭,“两个人不是更好吗?”
第二百一十章 解开
邢清台一听,转身看着赵岐嘿嘿的笑了笑,显然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害羞两个字。
让夏安年惊讶的是,赵岐也没有反驳,眼睛里还带着笑意。
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快就有了这样大的进展,即使没有明说,估计决定在一起的时刻也不远了,夏安年是由衷的高兴。
为经过伤害的赵岐能够找到真心喜欢他的人高兴,也为了一头冲下去的邢清台高兴,同时为着又有一对小众的同性情侣可能幸福而高兴。
“我们陪你等会儿吧,你一个人这样也不让人放心。”邢清台看着赵岐,后者也点点头。
夏安年看了看时间,许致言怎么着也快回来了,“没谁儿,他马上就过来,你们先去吃饭吧,不用等我。”
邢清台看了看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他们定的大虾只到半个小时之后。
夏安年看出他的迟疑,忍不住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俩趁早儿走吧,别搁这儿碍眼。”
邢清台一听,装作生气的样子轻轻推了推夏安年的肩膀,“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
笑闹了两句邢清台才和赵岐一起离开,夏安年还安安静静的等着许致言的到来。
这样的感觉很微妙,也很好,就像是等待着晚归的人,而有一个人能够让你一直不顾一切,不想动摇的等待着,大概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这片教学区已经越来越安静,而许致言还没回来。
夏安年忍不住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走了走沥青路上走推着走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夏安年权当锻炼,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