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屈肘拎着外套搭在肩头,深秋的天气,他只着了件衬衫袖子还卷到了臂弯,打定主意要好好热热身了。
江乐眼里布满恐惧,他深知徐迟不可能放过他了,可他仍卑贱的事先求饶,希冀着徐迟能留他一命。
“迟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放过我一次吧,我给你跪下,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好不好?”
徐迟站定,眼神却没落在江乐身上,反正这人从未入过他眼。
不带任何情感起伏的发问,“江乐,听说我喜欢你,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江乐的心脏狠狠一缩,虚汗淋漓。
“迟哥……”
“啪”一声,江乐的头被打得偏过去,脸上迅速浮现一个鲜红的掌印。
出手的人不是徐迟,他不屑用这么温吞的方法打人,他若是动手,必定一膝盖顶上江乐腹部,疼得他五脏移位。
江一白打完人还甩了甩手,仿佛碰了个脏东西,语气的鄙夷很直白。“少攀关系,一口一个迟哥,这种你和我处在同等地位的感觉我很不爽。”
蓝婷咬着唇不说话免得引火烧身,她对几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们不打女人,自己安分点说不准能逃过一劫。
徐迟拇指刮了刮眉,不想再听江乐的废话。“这样吧,我也不是什么讲理的人,你捅了我家那位一刀,我还你十刀,你在这吊一晚上,明天这个时候还活着我就送你去医院。”
江乐脸色白得像鬼,他胸口还有个窟窿,再开十道口子,他就是九尾猫转世也得死透了。
当即牙齿都打起颤来,一向伶牙俐齿的江乐话也说不利索了。
“迟……”
接受到江一白不满的眼光快速的改口,“徐少……您……明知这样我必死无疑,求你高抬贵手!”
“阿迟,捅刀子有什么乐趣,把人交给我,保证他每天过得与众不同。”
看清来人,江一白率先出声喊人,“哥,你怎么来了?”
江鹤白撸了把江一白头上的毛,算是回应,转而走近徐迟,“这对你来说也好,想跟人安生过小日子,这种事还是少沾。”
徐迟下意识拧眉,他知道江鹤白是为了他好,把人交给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让他就这么饶了江乐,他做不到。
江鹤白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自己叼一根进嘴里,塞了一根给徐迟,江一白想凑热闹偷一根,被他赏了个暴栗。
将烟点上,江鹤白才正眼看了眼江乐,平静无波的一眼,却让江乐比面对徐迟的恐惧更甚。
“手底下的人新开了个什么特色体验馆,玩的都是真刀实枪的乐趣,正缺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兔爷,送给我就当做个人情吧。”
徐迟吸了两口烟,眼神随着烟雾的弥漫开始迷离,也对,就这么死了多轻松。
“呲”一声,空气中传来一阵皮肉烧焦的香味,徐迟把烟摁灭在江乐脸颊上。
“好,给你了,不过我要找他时他的时间得空下来,毕竟心血来潮时我还是想揍他一顿的。”
又是“呲”的一声,江鹤白把烟摁在江乐另一边脸颊上,一左一右两个烫痕,倒是对称。
“随便你揍,下手留点分寸,别到时钱没给我赚多少,我还得隔三差五倒贴医药费。”
徐迟点了点蓝婷,“那还有一个,你要不要一块带走。”
蓝婷想的没错,他们是不打女人,但不代表就能原谅她。
折磨人的法子千千万万,不局限于拳脚相向皮肉之苦上。
“买一赠一有什么理由不要,我都带走了。放心,不会让他们有舒坦喘气的时候的。”
徐迟点头,走了几步突然气不过退回来,抬脚给了江乐一下,用了五成的力气,江乐一口气卡住晕过去了。
他答应了江鹤白人给他,下脚时收了力道,不然能直接一脚送江乐上西天。
江鹤白无奈笑了笑,真是个计较到骨子里的破小孩。
蓝婷双腿打颤,瘸了的那只更是抖得厉害,这一刻清楚体会到,她和江乐都已一只脚踏进了地狱。
几人出了地下室,江一白记挂方言早的事,日常询问一遍。
“迟哥,找到言早了吗?”
“嗯。”
江一白惊讶,按说人找到了,徐迟心情不该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