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追问傅尧:“什么法?”
“家法。”傅尧松开了顾真,抓着顾的手臂,直接把他拉了起来,指指客厅一侧的壁钟,说,“你生日只剩一个半小时了,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顾真想了片刻,想不出来要做什么,就问:“有什么好建议么?”
傅尧这个问的人,也是一脸为难:“我不过生的,你以前都干什么?”
“以前还在吃饭没回家呢,”顾真说,“去年徐如意找我唱歌,他唱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对了,robin呢?”
“还在助理家,”傅尧说,“robin被他惯胖了两斤。”
顾真皱着眉头说:“怎么胖这么多?”
又说:“本来还想去遛狗。”
“其实……”傅尧忽然开口,顾真转向他,等他说下去,傅尧又顿住了,隔了几秒钟才说,“我还准备了一个东西。”
他看上去几近羞涩,语速也比以往慢,又对顾真补充:“也不能算礼物,放在我家,你要不要看?”
顾真很少看到傅尧这种样子,便来了兴趣,说:“我当然要。”
他拉着傅尧往门外走,傅尧被他拖着走了几步,才跟上来。
顾真不常到傅尧家,一般是傅尧过来比较多,傅尧家里的温度比顾真家低两三度,有股冷松香。
傅尧牵住了顾真,把顾真带到小影音室,让顾真坐在靠墙的大沙发上,然后把灯关了,放了一张碟进投影机,然后坐到了顾真身边。
隔了几秒,幕墙上才出现画面,是23岁的顾真在某个电视台的除夕夜演出。拍摄的人大概是在很后排,所以镜头里的顾真很小,舞台也很远,唱完前最后一首歌,顾真留在台上,和主持人一起读秒。钟声敲了最后一下,空中炸开了成千上百的烟花。
在现场的人都沸腾起来,为新岁欢呼,视频里充满了嘈杂的背景音,拍摄者的镜头却还追着顾真在拍。他拍着小小的顾真,顾真慢慢往台边上挪过去,和回台上的演出人员一道拍照。
接着是24岁的顾真,顾真回国后一年,鼓起勇气办了一次巡演,顾真还记得自己当时很紧张,看这支视频,却好像也并看不出来。
这也是顾真唯一一次在台上唱他在malibu写的歌,也被这个座位很后排的拍摄者记录下来了。
歌很慢,舞台上只有一束灯光,整片幕墙像一片星空,场馆里的荧光棒是摇曳的星光。
顾真听了几句,有些面热,便问傅尧:“你怎么总是回国看演出,学校不忙吗?”
傅尧瞥了顾真一眼,说:“我追我的星你管得着吗?”
顾真24岁的跨年,和一个女歌手合唱,傅尧评价说:“你唱这场的时候,我刚买下傅盛,当时公司资金链基本断裂了,我请我们公司几个年轻人一起来看,财务小姑娘激动的直哭,没多久还是跳槽了。”
顾真转头看了傅尧一会儿,又把视线放回幕墙上。
25岁,顾真被苏宛推去参加了一档热门音乐综艺,做决赛的特别评委。节目决赛在一个万人室内场里开的。傅尧坐的位置看不清舞台,但正好能拍到顾真。
他拍了顾真好几段点评。顾真越看越尴尬,转头问傅尧:“能不能快进啊?”
“就快完了。”傅尧说。
果然没过几秒,就切到了顾真在s市的某次活动现场,傅尧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拍着顾真下车,走进去的片段结束后,又有一段走出来的。。
顾真努力回想了那天的情形,这两段加起来不过四十秒的视频,傅尧得在那儿等三个钟头,才能拍到。
五年间,傅尧平均每年会去两次顾真的现场,像一个记录者,端端正正地拍一下顾真,坐得很远,一言不发。
最后一段视频是一段是在今年年初,顾真在公司的音乐节上。顾真出场,全场尖叫响得盖过了音乐声。
顾真唱了两首歌,说了说今年的计划,说谢谢大家,然后开始唱一下一首歌。
不知道是操作人员失误,还是仪器问题,顾真一开口,配乐声突然停了,顾真唱了几个字也停下来了,转过去地看着后台,很无助的样子,问工作人员:“怎么了?”
视频里还有很轻的傅尧的笑声,顾真听见了,转头看了看傅尧,板着脸问傅尧:“好笑吗?”
傅尧津津有味地看视频,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在笑,大家都笑了。”
过了一会儿,音乐重新起来,顾真唱完了最后一首歌,短片就放完了。
没有配乐也没有剪辑,像素时好时坏,但都是傅尧拍的。
“谢谢,”顾真心里有些发闷,对傅尧说,“我很喜欢。下次别站那么远了。”
顾真又问傅尧:“你是不是自己看了很多遍?”
“robin陪我看的。”傅尧说。
傅尧靠过来,顾真抱住了他,亲亲傅尧的脸,又凑过去亲了一下傅尧的嘴唇。
他抓住了傅尧的手,跨坐在傅尧腿上,低下头,很轻地啄吻着傅尧,傅尧身上热得要命,回拥住了顾真,把顾真牢牢按着,反客为主,好像要把顾真的最后一点理智都烧没了。
顾真觉得和傅尧相处很轻松,但有时又很有些苦涩。
他不容易体会到别人的心情,却可以体会到傅尧的,傅尧高兴的时候,顾真便跟着春风得意,傅尧失落的时候,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