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轻舟很快就拿了毛巾,楚闻道正想伸手去接,却被一双手臂勾住了脖子。他愣了半晌,不由得退了几步,稳住徐轻舟贴上来的身体。
咔哒——门关上了。
楚闻道再傻也该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低头注视着徐轻舟。
徐轻舟也在看他,白净的脸上停驻着零星的水珠,眼睛里似有流光飞溅,他总说自己的弟弟不擅长隐藏情绪,其实他也一样——至少在楚闻道眼里,他没有可以藏匿的机会。
狭窄的空间里被朦朦胧胧的水雾包笼,他们的呼吸在慢慢地交叠,又在轻轻地回响。
“你的衣服湿了,是想再感冒一次?”楚闻道笑着扯了扯徐轻舟的睡衣,把人往怀里抱紧。
徐轻舟听出楚闻道的语气里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似有似无地勾扯楚闻道后脑勺的短发,沾得一手水珠。
“老师这儿暖,不会感冒的。”他的睫毛颤了颤,盯着楚闻道的唇,好半晌向前碰了下,“我准备过了,老师我们做吧。”
这话听在楚闻道耳里,就像被根羽毛挠了心尖。
“我明天很早的高铁。”他咬着徐轻舟的下唇,手指顺着脊背往下滑,摸到明显的粘稠和湿润。
徐轻舟闭上眼,在沉浸□□前含糊地说了句:“我明早叫你……”
……
昨晚两人都闹得有些过了,徐轻舟睡得很沉,等楚闻道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他都没能醒来。楚闻道坐在床边看了好会儿,直到不得不离开时也没舍得叫醒人。
楚闻道往上掖了掖被子,盖住徐轻舟露出来的手腕。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檀木手串,那还是昨晚临睡前他替徐轻舟戴上的,而楚母特别交代的平安符就压在徐轻舟的钱包里。
最后,他在徐轻舟的颊边印上缱绻的吻,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温存的屋子。
天刚晓,小区里的老人已经早早地在小院里边儿晨练,不知是谁家的狗在叫,恰似在附和悠悠乐声。楚闻道坐上出租车,再次穿梭在这片喧嚣之中。
楚闻道以为这一别,再次相逢至少也要待下次假期。却没想过,机会来得如此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