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诺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没被憋死都是奇迹。
后来他给严冬棋打电话过去问前一天为什么挂自己的电话,却只是被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说是自己那天晚上有事。
真是没一件事顺心。
韩以诺坐在长椅上看了看表,十一点,还有半个小时宿舍才锁门,还能在外面呆会儿。
不能不承认的是,路飞的态度让他又憋屈又委屈。
喜欢男的怎么了,犯法了吗?碍着谁了?犯得着一副“非我族类”的模样么?
简直了。
他突然特别想见严冬棋,哪怕一会儿就行,如果能抱抱他就更好了。
韩以诺低头摸出手机给严冬棋打电话,这次没两秒就通了,严冬棋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声,懒洋洋的,带着股暖劲儿,让韩以诺觉得挺舒服:“啊,以诺啊,怎么了?”
“哥,我想见你。”韩以诺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想哭。
严冬棋多精明的一个人,听到他声音不对立马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韩以诺把他那点儿丢人的情绪收了收,声音也压的挺正常,“就是想你了。”
严冬棋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是么?我也想你啊。”
韩以诺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来看看我吧。”
“唔,这都眼瞅着五一了,你五一回来不就完了?”
“我五一有可能要做数学建模,回不去。”韩以诺的声音有点儿闷。
严冬棋“嗯”了一声:“我看看啊……”
男人一点儿都不干脆利落的反应,让韩以诺这段时间一直憋的的那点儿不爽的劲儿突然就蹦了出来:“看什么看啊,爱来不来。”
说完之后二话没说就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他就开始后悔了。
韩以诺你他妈是傻逼吗!
但是他又实在没脸打回去,只好坐在原地盯着手机等了一会儿,希望着严冬棋听出他的不对劲然后再打回来。但是他等了好长时间手机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连这种不正常的语气都听不出来,严冬棋你是傻逼吗!
韩以诺那点儿无名的火气又蹿了上来,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手机,然后朝宿舍走去。
他晚上睡得很不踏实,梦一个接一个,一大半都是路飞那张带着厌弃眼神的表情,剩下一小半光怪陆离,连严冬棋的影儿都没梦到。
第二天一大早韩以诺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晚上睡得不好直接导致了半个脑袋都是昏的,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谁啊?”
“别睡了,睡个屁啊,我在你们宿舍楼底下呢,速速滚来接驾。”严冬棋的声音带着笑意,从电话里传出来让他一个激灵清醒得不得了。
他拿下手机看了看时间,操,六点四十?!
“哥?”他的声音带着点儿刚起床的睡意和不可思议。
“迅速洗脸刷牙,我在楼底下等你呢,给你买了小笼包子。”严冬棋还是带着笑在电话里开口。
韩以诺迅速从床上飞了下来,然后奔到阳台上朝底下看去。
严冬棋像是算好了他会出现在阳台上,用拎着早餐塑料袋的手冲他挥了挥,另一只手仍然举着电话:“去把您脑袋上顶着的鸟窝拾掇拾掇归位,速度。”
然后就挂了电话,抬头冲他眯着眼笑了笑。
韩以诺飞快的擦了把脸漱了两口水,中途还把自己掐了一把,疼死了,看来不是做梦。他洗着洗着脸就笑出了声。
等他冲出宿舍楼看到严冬棋的时候,二话没说跟子弹似的就撞到了他怀里,然后紧紧搂着严冬棋在他背上胡乱用力的搓了两把。
“操操操,宝贝儿您这一大早就给我搓回澡可还行。”严冬棋的声音埋在他胸口里,带着笑意,然后在他背上也轻轻拍了拍。
韩以诺松开怀抱,盯着严冬棋挺兴奋:“你怎么来了?”
“您昨晚都哽咽了,我敢不来吗?”
韩以诺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皱皱眉:“你不是说你看看吗?”
“废话,我不得看看今天还有没有过来的票,您老人家可好,二话没说冲我吼一嗓子就摔电话了。”严冬棋笑眯眯的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他,“真牛逼啊。韩大仙儿,吃饭吧。”
韩以诺接过早餐袋子,傻笑了两声,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你坐的几点的高铁来的?”
“高铁个屁。”严冬棋斜了一眼韩以诺,“您都摔电话了我不得赶紧过来,必须是扔了电话就立马开车往这边赶啊,车现在还在你们学校门口停着呢。”
韩以诺“啊”了一声。
“你啊个屁,到这边刚三点,你们校门锁着呢,我在车里窝了半晚上。”严冬棋打了个哈欠,“感动不?”
韩以诺听得特别不是滋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哥,对不起。”
“扯淡呢吧,我大半夜跑过来是听你跟我道歉的么,走吧,这一大清早的。我进来的时候见你们学校樱花还没败,挺好看的,陪我溜溜,困死了。”严冬棋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抬脚往前面走。
俩人正说着话往前面迈步,结果没走几分钟就看到从网吧回来的路飞。
作者有话要说: 同样是被告白,处理方式攻受立现,不得不说被告白的挺同步,好玩【笑。
现实里挺多人都是这样,听到谁是个同性恋立马躲老远,挺嘲讽的。
明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