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严重吗?”郡主又问。
“这……小的也不清楚,只觉得……好像情况不太妙。”他支支吾吾,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大夫说了些什么?”我皱了皱眉,问。
“他……”刚想说话,那人却突然着急地对晋凝道,“郡、郡主!您怎么了?”
我也忙转过头,只见站在我身旁晋凝早已愣在原地,脸上煞白。
“郡主只是担心王爷,”我伸出手去扶住身旁的晋凝,然后对那人道,“别担心,你先进府去歇息,我来照顾郡主吧。”
“……是。”他行了个礼,担心地看了晋凝一眼,然后转身把马牵入了府内。
“凝儿,”我在晋凝耳边低声道,“今天就先不去划船了,咱们改个日子,好么?”
“若兮,父王他……”郡主抬起头看着我,两只眼眶已经通红,语气中也带有哭腔。
“别着急,咱们先到府里慢慢说。”我拉着她的手,走到马车边示意月儿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带着晋凝回到卧房。晋凝那越来越冷的手让我的心沉了下来,忙让她坐在床边,我泡了杯热茶送到她身边,道:“来,喝一点暖暖身子。”
“若兮,”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觉得……父王他是因为我才病倒的……”
我蹲在她身前,把热茶塞进她的手里,好暖暖那里的冰凉:“别胡思乱想,那边有大夫,王爷一定能把病养好的。”
她抿着嘴没说话,但眼泪已经匆匆地滚落下来。看她这样,我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心疼地坐到晋凝的身旁,我把她搂入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希望这样子做能让她好受一些。
“若、若兮,”她搂过我,哽咽着道,“父王他身子一向都很好,这次、突然就病了,肯、肯定是因为我……”
因为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了他吗,这样一来,便让你自责内疚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
“你没有错,”我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只是,把你想说的话告诉了王爷罢了,不要自责。”
她没有把头抬起来,只靠在我的肩上,继续哭着道:“我很担心父王……他一个人在冀州,没有人在身边照顾……”
“那边有一大堆的下人,他们肯定会照顾好王爷的,别担心。”我叹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已经湿了一片,“要不然……我们去看他怎么样?”
晋凝一愣,哽咽声也缓了下来,她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我:“去、去冀州?”
我点点头:“是,去冀州,”说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抬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道,“可是冀州路途遥远,不能立即起程,今晚我先收拾一下咱们的行李,明天一早就上路,好么?”晋凝听了,没再说话,只心事重重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又倾过身子来把我搂紧。
“好了好了,”我笑了笑,“你今天就乖乖地呆在府里,哪也别想去。划船呢,等以后有空再划,今晚你先和我一起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上的,好吗?”
感觉到她搂着我的双手又紧了紧,随后才微微地点点头。
“来,把这茶喝了,”我吻了吻她的额,道,“看把你急得,别还没到冀州,自己反而着急得病倒了。”
听了我的话,她像个小孩一样,忙直起了身子,虽然眼眶依旧通红,却仍然非常听话地张开了嘴,喝下我喂到她嘴边的热茶。
晋凝不止一次说我像个小孩子,现在看来,我倒觉得晋凝她自己才是个孩子啊。
晚上,我去找了郡马府里的三个家丁到后院谈话,他们分别叫做阿龙、阿虎、阿豹,每次听到他们被人呼喊,我就觉得很安慰,总算找到比阿成这个码头工人的称呼更难听的名字了。
“明天郡主和我要启程去冀州,你们也准备一下,跟着我们一起去吧。”我开门见山,对他们道。
“这……”阿龙愣了一下,忙道,“郡马爷,您怎么突然要带郡主到冀州去呢?”
“有急事,但是我不便告诉你们。这路途遥远,我需要你们在路上和我一起保护郡主。”我道。
阿豹笑了笑,道:“莫非,郡马爷您已经知道我们三个人……”
“是的,”我无奈地点了点头,“你们是王爷安排在郡马府里,保护郡主的几位武林高手。我相信,你们也已经知道我和郡主……我们其实……”
“我们只是负责保护郡主,”阿虎上前一步,道,“别的我们不管这么多。放心吧,郡马爷,我们待会儿就收拾东西去。”
我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lóng_hǔ_bào三人离去的背影,我暗暗地叹了口气。这几个家伙要隐藏自己是武功高手的身份也不会收敛一点,平时老是用武功来做家事,有一次九姐养的鹦鹉逃出了笼子,飞到高高地枝桠上去了。阿虎二话不说,“嗖”地一声飞到半空,把那鹦鹉抓了回来还给九姐,然后非常潇洒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了背后一群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若干人等。不仅如此,他们平时还利用气功来劈柴、扫树叶……反正,我不想知道他们是武功高手也不行。
“郡马爷!”我晚上洗完澡,在回去卧房的时候,月儿喊住了我。
“月儿?”我停下脚步。
月儿皱着眉道:“郡马爷,您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