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郭衡昀这幅表现,郭峻琰的父亲肯定是严禁家中任何人向他提起这件事,可他还是知道了,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猛地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提出来,郭峻琰愣了一下,神色渐渐变得惊疑不定:“小少爷,你到底想说何事?”
郭峻琰也同时意识到谢涸泽别有用意,但他不想打破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于是直接问道。
谢涸泽就道:“就是看不惯他这个人这么假,你们却还对他这么好。我之前就说了,你对他的态度好的有些奇怪,明明你并不是那种随意忍让别人的人。”
郭峻琰颔首:“我会多注意,小少爷也不要太操心于此。”
分寸从来都是很重要的,如果一个人一味忍让另一个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非常畸形,最后多是悲剧走向。
郭峻琰心里清楚这一点,很快就应承下来。
谢涸泽是好意,郭峻琰理智上清楚,但是在情感上却有些不舒服。这是人之常情,而他自我调整的很快,并没有因此对谢涸泽有什么厌烦感,就是人有点蔫蔫的。
谢涸泽没再画蛇添足,经过刚才一番对话,他也是得到了极大量的信息,急需整理,也腾不出精力来安抚郭峻琰,很快也沉默下来。
好在郭峻琰主次分得清楚,就算有点没精神,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迅速抱起谢涸泽上马,在确认不会有追兵找到他们行踪之后,飞快调转方向直奔石函城。
“你伤还没好全,多注意一下身体。”谢涸泽当然不会过分压榨郭峻琰,夜间还会强制对方停下来休息,倒是很快抚平了郭峻琰心中的难受。
除了谢涸泽渐渐给予他的体贴,多年来没能住过的客居洞府也让他稍微新奇了一会,当天就从之前的打击中回过神,等回到石函城,他就又变回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乞丐元婴。
“小少爷,多谢。”郭峻琰将欠下的谢意补上,在谢涸泽的安排下留宿在谢家附近,动用了安插在谢家的那名侍女,将谢涸泽送到了谢潭湫身边。
谢潭湫尚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只是感觉到自己似乎被软禁了,最近情绪一直都很焦躁,在突然发现房间里进来一个人时,差点没从凳子上蹦起来,是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阻止了他。
即使眼前的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谢涸泽,谢潭湫还是迟疑着问道:“阿弟?”
谢涸泽除去自己身上的伪装,在对方惊喜的眼神中唤了一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