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岭……”回过神来的宇文赶紧查看封时岭的情况,却被司天成一把推开。
“他快变成人傀了,离他远点!”司天成说着,手下一发狠,五指抠进封时岭的咽喉。封时岭因为疼痛而本能地挣扎,骨节分明的手抓紧了司天成的手臂,指甲嵌入司天成的肉里。
“司先生!住手!求你了!”宇文抱住司天成的手臂,求他松开。
司天成没有放松,他继续发力,打算就此了结封时岭的性命,却感觉自己头上背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住了。
“放开他,求你,我不得不这么做……”宇文拿出了枪,将枪口抵在司天成头上。他闭上眼,不敢看被摁在床上的封时岭,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挤破眼睑的束缚,逃脱出来。
司天成最终还是放开了封时岭,他抽回手指的时候,指尖上都染上了红色,封时岭脖子上也留下五个触目惊心的窟窿。
“你真傻……”封时岭没有捂住自己的脖子,任由窟窿渗出血液。
宇文把枪插回腰间,扑上床,用毛巾在封时岭的脖子围了一圈,心疼地抱住了他。
封时岭艰难开口:“我刚才想杀了你……言泰,我已经……”
“不,够了!别说了!不到你最后一刻,我绝对不会放弃!”宇文打断封时岭的话抱紧了他,一边对司天成说:“司先生,我想你也是一样,不到最后,绝对不会舍得放弃查先生的生命!”
司天成身形一震,他低头想了想,转身走出房间。是,他被宇文一语动摇了杀死封时岭的心,如果面对的人是查菱,他绝对不会下手。
臣是侦站在门口看着,他被宇文的深情所感动,回头想想他为什么会看轻生死,无非是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人罢了。谁知道呢,现在不保命,以后的生活就算是有阳光,也再看不到了。所以他决定,至少目前要先好好活着。
肖尚德和周国彤一起把障碍设置好,周国彤深吸了一口气,从艾迪斯怀里接过小孩,精神松懈了这么一下,就开始打哈欠。
肖尚德觉得周国彤有点不正常,以往周国彤的精力绝对不输于臣是侦,怎么这会儿就频繁打哈欠?想到这里的肖尚德心里暗叫不好,却不敢直接开口说,怕是会影响军心。
几人坐了下来,他们开始翻看那些阮怀因说已经看过的书籍。这几天他们四人可是几乎把笔记上对于人傀和攀坨的资料记载背得滚瓜烂熟,而宇文和艾迪斯他俩可能对这些东西还没有那么深的认识。
谁知道艾迪斯和宇文其实早就听阮怀因分析过人傀和攀坨的弱点了,他俩要是拿着武器上场,估计也能干掉几个。宇文平日里的爱好是打拳,腿上功夫也不弱,这会儿更是不那么惧怕同人傀和攀坨打架了,就是怕被这些怪物“播种”,那可就不是一个死字这么简单了。
肖尚德强调攀坨的弱点就在头部,和它们打的时候整个头部都要扯下来,除非有办法抓穿它们的后颈,扯出连带的一丛异形心脏和神经组织。至于人傀,如果是老龄人傀则可以不管,但是新生人傀攻击性非常强,它们还没有摆脱人类的形态,这会儿直接攻击心脏部位就行,或者直接打烂它们的脑袋,这样做能够让人傀失去攻击目标,但它们还是会动,所以必须小心应付。
笔记里没有说明人傀和攀坨是怎么生成的,只说了人傀是作为攀傀的养分存在,攀坨是压制人傀的,人傀对攀坨会有所忌惮。但是攀坨和变生人傀是同等级的,也就是说变生人傀同样可以指挥人傀,甚至反抗攀坨的压制。
人傀和攀坨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攀傀保持活性。
“攀傀就像一颗心脏,如果攀傀死了,人傀和攀坨也会被灭亡。但要杀死攀傀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它……”臣是侦拿起那本笔记,指着笔记上的字体说:“这一段根本看不清,这是什么文字?”
艾迪斯接过笔记看了看,也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司天成看了看,说:“这是赵氏的语言,只有查菱和赵老爷子能够读。赵老爷子已经去世。我不会让你们找到查菱。”
封时岭在宇文的搀扶下走出来,坐在几人中间。肖尚德把笔记递给他看,他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司天成,笑着问:“司先生,我们现在应该齐心协力,不然可能这些起内讧的人傀会连你们一起杀死。”
司天成回头看着封时岭,一言不发。
“我想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了保护查菱,有时候你不得不牺牲一些自己心里藏着的秘密。比如攀傀的真实身份。”封时岭盯着司天成的眼睛,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平缓,有很强的诱惑力,加上那双桃花眼,几乎没人能够从他的诱惑中脱离出来,或者说是快速抽离自己被抓住的意识。
司天成的眼眸转了转,开口说:“攀傀,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它是永生的存在,是无法被消灭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一点。所以你们可以暂时找到阻止人傀和攀坨行动的命令,却无法一辈子阻止它们行动。正如阮先生说的,他只能把这些延后几十年。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封时岭知道司天成并没有受他迷惑。能够得到这些信息,他也是尽力了。
“伙计们,我们只能接受这一切。这是超脱于我们目前所认知的,如果有机会,我们必须研究这些怪物,它们是科学界的财富,它们藏着开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