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他可惜江言流的才华,却也只是可惜罢了。
一山从来不容二虎。
从雪地里掏出被掩埋的剑穗,殊漠来到江言流面前,挂在了对方剑柄之上,“承让了。”
这一场对局,看似一赢一输,实则各有所得。
殊漠击败了君子剑,挫了中原武林锐气,隔日便会有说法。
江言流看似输了比斗,心境却难得平静了。
极乐教教主愿意刀锋出鞘,日后鹿死谁手,便不用一个中间派再去操心。
从此,他大可专心剑道,心无旁骛。
三日比剑,仿佛两人初见之时,先有试探,其后相融,最后势起,分道扬镳。
比斗到最后,江言流全凭着一股气在支撑,明知不敌而为之,哪怕最后输,也是输得心服口服。
收剑,江言流由衷赞叹:“极乐教武学果真名不虚传。”不是正道之人的魔教称谓,在君子剑看来,但凡习武者,习的,便只是一门道,修的一个心。
正邪之分,在世俗,不在武学。
挑眉,殊漠并未否认,收剑,留给江言流一片净土,背影潇洒而决然。
行至月牙门,身后人忽然道:“十年后,你我必有一战。”
呵……
砂砾世界当中,怎么净出这些怪人。
这江言流的思维回路,他没一次猜中。
也罢,给自己找个对手在背后追赶着,也能有些干劲。
回首,殊漠难得端正了态度,话语中透着一丝欣喜,“好啊,本座日后便要看看,你这君子剑,能有何等成就。”
寒风吹拂而过,两人相望不过一瞬,视线错落。
轻笑……
殊漠去而复返,也不按常理出牌,一张请帖丢了过去,“思来想去扣了你的帖子还是不地道。”
丢了就走,殊漠将剑递给付博,上了车驾。
“付右使,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