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得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还有火盆。这里并不冷,但我们需要火来烤干被雨淋湿的衣服。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边吃水果充饥一边听羽毛男讲关于这个神奇地下城的故事。
在大概五十年前,这个洞穴里生活着一共十个玛雅部落,大一点儿的有二百多人,小一点儿的大概有五十人,每个族群都有一个像这样的地下村落,但他们共享着出路和水源等公共资源。
直到有一天,火山喷发引发一场地震,地下水的源头被截断,城里所有的水井都在几天内干枯,他们又不像祖先那样懂得如何打井。城中唯一的水源就剩下这个村落的这条瀑布。
但这条瀑布有个毛病,每七天才流一次水,每次流水两个小时,每次积攒下来的水量只够一百个人使用七天。
十个部落中有六个不堪忍受磨难,选择离开地下回到地表,剩余的四个开始了对这处水源的争夺。在几十年的战争中一个部落的人被全部消灭,另外两个部落合并,成为刚刚那伙人。
伴随着战争,人员越来越稀少,这个部落里大多数的茅草屋都空了,羽毛男担心这里总有一天会被敌人占领。
我们谈话的这会儿羽毛男的族人们处理完战场陆续归来,之后按照羽毛男的吩咐去准备晚餐。
继续谈论的过程中人们疑问为什么大家不想办法找到水源地被堵住的地方,重新打开。羽毛男回答说他们知道在那里,但堵住水路的是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根本不可能打开了。
于是人们商量着吃过晚饭一起去水源地,帮着看看。
羽毛男又跳了一段舞,气喘吁吁地坐下。安德里告诉他可以不要这么多礼仪,太消耗体力。
然而,我却在想,为什么一处水道堵死会让所有水井干枯呢?而且这条瀑布七天流淌一次,每次流淌两个小时是不是也不太符合自然道理?
说完这个话题,羽毛男把话题转移到了士兵们的枪上。他想摸摸沙克的枪,沙克没同意。于是他唤人端来一陶盘未经打磨的玉石球和一些红宝石,放在沙克面前。
沙克不屑一顾,转身走出茅屋。
刘叔在所有人想如何婉拒的时候一把夺过那陶盘,把宝石和碧玉悉数塞进裤兜里,之后笑嘻嘻地对疯子说:“你丫不是还有一把手枪吗?”
“哎?你不是让我留着对付那位吗?”疯子目光瞟向屋外。
“甭等到那时候了,”刘叔说,“好钢得用到刀刃上。”
“那你可想好了,”疯子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微型手枪,“万一哪天碰着情况咱几个可都赤手空拳了。”
“给他,”刘叔道,“总比赤手空拳的回去强。”
“如果你们想用这个小东西对付军团,我想还是换些宝贝更加实惠。”安德里撇了撇嘴,好像因为我们私藏枪支感到不悦。
羽毛男兴奋地接过手枪,学着士兵们的样子握住,瞄准了刘叔的脑袋。刘叔大惊,一把把它扒拉到一边。
安德里接过手枪,一边演示一边教羽毛男使用。羽毛男悟性很高,很快学会。安德里又为他讲解子弹,告诉他这种武器是消耗品,如果子弹没有了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羽毛男立刻像捧着珍宝似的把手枪收了起来。
又闲聊了一会儿,我尿急到外面去撒尿。大雨初停,夕阳顺着裂缝照进来,把这个原始村落照得美轮美奂。
我看得出神,尿了一脚。提好裤子后,回去找刘叔和疯子。正好其余的人也有参观一下的想法,于是羽毛男亲自带我们向村子深处游览。
这会儿瀑布已经停了,残余的水势顺着河道继续流淌,越来越小。我们沿河走,沿途都是黄色茅草、木桩和石块垒成的简单房子。土著们在房子与房子之间的空地上忙碌着晚餐,遇到我们时不忘停下来跳舞。
索菲亚心情愉悦地说道:“真想不到在大地之下还保存着这么完整的原始村落,古老的建筑,古老的生活方式,未受文明侵染的人。”
刘叔叹道:“可惜你悟错行了啊!你要是个考古学家,发现这玩意儿够炫耀一辈子的了,可惜你是个叛逃组织的探险家。”
索菲亚白了他一眼,走到队伍前面去。
我拉过刘叔道:“你丫能不能别总跟人家唱反调,多好一姑娘,能不能怜香惜玉点儿。”
刘叔道:“我要是不唱反调,能体现出你丫正派吗?叔儿我这可都是为你着想,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呦!这可不烦你费心了。”
“那成,夸人谁不会呀!”刘叔说着,跑到索菲亚身边,“索菲亚姑娘你丫可真美,美到像是天上的星星,能看找摸不着。”
“可望而不可即。”迈克尔纠正道。
“我讲的是俗语,你别跟着掺和。对不对,索菲亚?好话才能配得上好姑娘。”
我看索菲亚就要发作,走上去把她拉到一边,问道:“玛雅人很擅长水利工程吗?”
索菲亚想了想回答说:“当然,不过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水利工程。每一个玛雅人的普通住宅都会有一个地下蓄水池,以及相应的引水道,在降雨的时候把水引进地下储存起来。等到无降雨的时候使用,一般情况下玛雅国王的王宫会有比较复杂的水道和多个蓄水池。”
我点点头,继续思考关于瀑布间歇性供水和水道被堵的问题。索菲亚问道:“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我道:“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他们解决用水的